秋天总归会到来的吧?夏天之后,他和严先生的日子还会这样吗?
就像鲁伯隆到严先生的家乡一样遥远,薰衣草不盛开在严先生的城市里,花朵也无法远渡重洋。
他同严先生的差距太大了,在各方面都是,唯一能够让他走到严先生身边的缘由,不过是严先生因为意外而留在了这里。
希伯来有几次忍不住想问:“严先生,您会一直留在这里吗?”
留在法国,留在鲁伯隆。
但是希伯来没敢问出来,他怕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,也怕严先生为难。
空气里薰衣草的花香都是苦涩的。希伯来深吸一口气,这么想到。
从没有一个人像严先生一样让他觉得安心,更让他觉得,对方是自己的。
严先生不爱外出,在这里并不认识几个人,严先生需要他。希伯来会因这样有些卑劣的想法而心生愧疚,但也因此同严先生相处的时候更加喜悦。
“严先生,严先生……”希伯来擡起头望向躺着的严景林,他望见严景林已经闭上了眼睛。看起来已经完全睡着了。
希伯来无奈的想着,他早就同严先生说过了,这样一定会醉的啊。
鲁伯隆的葡萄酒喝进口中的时候完全没有太大的感觉,只让人觉得度数并不高还能再喝,可没过多久往往就醉得透顶了。
严先生有时候真任性。希伯来想。
屋子里还弥漫着酒香,浓郁的味道似乎吸口气也会醉倒。
也不知道这样的气味是否勾起了酒精的效果,躺椅上,酒的后劲似乎终于起来,希伯来望见严先生的脸颊渐渐生出潮 红来。
这是希伯来不曾见到的严先生。
却好像更加好看了。
他擡头看看四周,这里是严先生家的客厅,没有其他人,只有他和严先生。
此时此刻,严先生正睡着,唇微微张开。
是一种毫无防备的安宁的睡颜。
希伯来的目光落在那一张沾了酒水而泛着水光的薄唇上。
“……希伯来。”
唇中脱口而出突然的呼唤将希伯来吓了一跳,希伯来的眼睛睁大紧张看过去,待等了一会儿,才发现严先生并没有发现自己看着他。
严先生正睡得安稳。
衣领紧扣着,箍着后仰的脖颈似乎让严景林有些难受,希伯来望着严先生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。
希伯来伸出手去帮忙解开。
在手触碰到脖颈的时候。他感觉到原先还在乱动的严先生突然安分下来。
燥热爆发似的从指尖传遍身体。
希伯来的手也随着这动作停下了,贴在喉结的位置,希伯来不自觉地想要收回手。
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动弹了下,触碰到喉结的位置,他听见一声轻哼。
来自于严先生,伴随着不自禁的轻轻皱眉。只一瞬,便消失。可那一刻严先生的脸颊似乎更红了些,让那张脸充满了诱惑力。
希伯来忘了解开扣子,猛地收回手,看着躺椅上的人大口喘 气。
屋子里浅紫色的薰衣草浓郁的味道惹人头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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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抱歉,晚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