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她将侍卫堵得哑口无言。若将她处置,就应了她的话。
众人都为初晴捏把汗,害怕她触怒寒王,招来杀身之祸。
侍卫气的有口难言,也不便在此久留,拱手一喝“告辞!”
见他们转身,初晴莞尔欠身“官爷慢走,有空再来坐坐。”
霎时,哄堂大笑,这里是医馆,谁愿意进来的?
她这话,可是含嘲带讽。
只是,百姓笑归笑,初晴却渐渐收了眼里的光芒,娥眉一蹙。
她的医术刚被传扬了出去,寒王就登门来访。此事,怕没那么简单!
……
三月,天气明明是怡人怡心,寒王府却如它的名字一般冷。树上的梨花落了好些,就连栖息在枝头的麻雀也识趣的飞走了。
书房,刚从济世堂回来的侍卫跪在堂下哆哆嗦嗦,汗流浃背间,他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。
只见堂前男子,一抹红幔遮去了他的身影,恰恰看不清他俊脸上的神色,食指间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,声音不大,却让人觉得莫名的窒息。
并列两旁的护卫,握着剑柄的手也是瑟瑟发抖。
慕容允澈低低一笑,只这一个单音,侍卫们早已将头压低,满目惶恐。
寒王,是谁都招惹不起的!
继而,叩声停止,从夹缝中传来拨着茶盖之声,不紧不慢,挑着一袭懒散。
“她真是这么说的?恩?”尾音一擡,他悠然自得的话语里竟有股危险的氛围。
汗珠骤然下坠,侍卫胸腔似要被这道紧密炸裂,颤抖道“浅、浅惜姑娘,的、的确是这么说的,属下、属下绝不敢有半句欺瞒。”
茶杯赫然往书案一放,侍卫吓得浑然一震,连连叩头“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,属下办事不利,王爷饶命。”
慕容允澈凤眸一眯,一袭精芒寒意逼人。
屏退左右,他冷冷道“都给本王下去,御鹰留下!”
侍卫如释重负,提着嗓子逃之夭夭,只留御鹰单膝跪地。
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“查出这个叫浅惜的是个什么来头了么?”慕容允澈冷冷道,话里未有半分温度。
御鹰道“属下查过,她乃浅家远亲,前不久才刚上京。”
慕容允澈黑瞳一片魔魅,浅笑两声,意味深长“若真有这么简单,那本王倒该亲自会会了。”
“王爷的意思是……”
慕容允澈细细掬了他两眼,御鹰虽看不清他的表情,却已心知肚明,颔首。
“属下定会为王爷铺的妥妥帖帖!”
慕容允澈脆笑三声,猎豹的凤眸一片高深莫测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