坤宁宫外，春日阳光洒在青石板上，暖洋洋的。风轻轻吹过宫墙，带着点花香。可一进宫里，气氛就变了，像是压着一层看不见的东西，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我站在殿门口，看着太医们来回走动，心里越来越不安。马皇后平时身体很好，怎么突然就病得这么重？而且偏偏是在我们刚商量完要紧事的时候，这事儿太巧了，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捣鬼。
“娘娘。”小英轻声叫我，压低声音说，“纪纲的人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，看样子急得很，像是等什么消息。”
我点点头，把心里的疑问压下去，深吸一口气，走进了大殿。只见马皇后躺在床上，脸色苍白，呼吸很弱。几个太医围着她，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去了，看得出情况不妙。
朱元璋坐在旁边，眉头紧锁，眼神沉得吓人。他看了我一眼，没说话，但那眼神里透着怀疑和思索。
“陛下……”我开口，语气尽量放柔和些，“听说皇后身子不舒服，我就赶紧过来看看。”
他低声嗯了一声：“太医说是中毒。”
这话一出，整个屋子的人都愣住了。我心里猛地一跳，强作镇定地问：“查出毒是从哪儿来的了吗？”
一个年长的太医上前答话：“汤药没问题，我们都查过了。但皇后的血里已经进了毒，情况很危险，怕是不容易解。”
“毒？”我心里开始发凉，接着问，“有没有见过类似的病例？”
那太医顿了一下，才说：“以前先帝的老部下里有人得过类似症状，但我们也只是听过一些说法，具体源头不清楚。”
我一下就明白了——这不是普通的毒，而是那种藏得极深、慢慢发作的东西，说不定还跟朝里的旧账有关。我攥紧手，指甲掐进掌心，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朱元璋沉默了一会儿，站起身来，眼神凌厉：“封锁坤宁宫，谁也不准进出。这事必须查清楚。”
侍卫领命离开，屋里更压抑了，像有块石头压在胸口。
人都散了之后，我把小英叫到一边，低声问：“你在外面听到什么了吗？”
小英摇摇头，有点紧张地说：“只听见纪纲那边的人议论，说皇后病得太奇怪，有人说是贵妃干的。”
我冷笑一声：“他们倒是会找借口。贵妃和皇后平日关系不错，怎么可能动手？”
“那娘娘打算怎么办？”小英担心地问。
我想了想：“这事拖不得，你马上去找小贵子，让他查查最近宫里可疑的人，特别是那些跟纪纲走得近的。”
小英走了，我又回到朱元璋身边，低声说：“陛下，我想亲自查这件事，请您允许。皇后对我一向关照，我不想让她受委屈。”
朱元璋看了我一会儿，眼里有怀疑也有审视，最后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好，我相信你。但要小心，别被人钻了空子。”
我退了出来，心里已经有了打算。回宫后，我立刻召见小贵子，把调查的方向告诉他。他听完皱眉：“娘娘，我怀疑这事跟新敌脱不了干系。最近朝堂动静不小，各方都在蠢蠢欲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