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意没有回答,他便继续往下说。
“当时看你掉了下去,我本能地想要去救你。但奈何我不会水,季林拦住了我,把你救了上来。事后,我就反复练习,总算是克服了。”
“我想着,万一再遇到那天的情况,季林要是不在我身边,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吗?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我会痛恨自己,竟然因为恐惧水,错过了你的命。”
许意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顾知砚克服恐惧,竟然是因为自己。
为了以防万一,能救下自己?
是她没睡醒,还是顾知砚没睡醒?
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顾知砚还在外面说话。
“其实我怕水,也是有原因的。溺过水,就特别害怕。”
“九岁那边,我被人推入池塘。我奋力地游上岸,却不想被人死死按在了水里。最后缺氧,沉入水底,是路过的好心人看到水面漂浮的衣服,救下了我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
许意找回声音,不可置信地询问。
“谁要害你?”
顾知砚嘴角勾笑,以前这些事,他从不耻和外人诉说,那是他避之不及的伤疤。
但只有这样,才能让许意心疼自己,拉近两人的关系,卖卖惨又如何?
“顾长洲。”
“爷爷?”
“你难道不好奇,为什么我是个野种吗?”
他问。
听到“野种”这两个字,许意心脏突突跳动。
顾知砚一定很难过吧,可话语里却听不出任何异样,也不知道历练了多久,才释然的接受这个身份。
“为什么?”
许意的声音都轻柔了许多。
“顾长洲五十岁娶了我母亲,当初也没多少真感情,是看中我母亲年轻貌美。没想到新婚不久,我母亲就被人绑架,要求巨额赎金。顾长洲觉得为了个女人不值得,暗地里一直拖着。”
“他觉得我母亲必死无疑,却不想一个月后我母亲安然归来,肚子里就有了我。顾长洲对外说,是他花钱把人赎回来的,人前对我母亲关怀备至,还将她的身孕对外往后推了两个月,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。”
“他迫害我母亲多次,但我还是活了下来,但她却死在了手术台上。再后来……顾长洲就想除掉我,我几次死里逃生。他后面就放逐我,把我送到国外。在我十八岁那年,顾氏产生巨大的经济危机,顾家人可能都要坐牢。他又把我叫回来,给我股份,让我成为替罪羔羊。”
“只是他也没想到,我还有能力将顾氏起死回生。我拿着他那点股权,一点点滚大,到在顾氏站稳脚跟,他想赶我走,就得脱一层皮。”
“他又故意让顾然站在我的对立面,继续和我斗,只可惜他输了。”
许意听完后,久久不语。
她万万没想到顾知砚的童年会是这个样子。
她心脏开始钻心地疼,甚至眼眶湿润。
他一路走来,一定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吧。
九死一生。
全靠自己的双手,才有如今的局面。
难怪,顾氏他说什么都不会让。
当初,也是他用命拼出来的。
是顾家人对他不仁不义,他何必对顾家留有情面呢。
他没有手段阴险地铲除爷孙俩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了?”
顾知砚轻描淡写地说完过往经历,发现许意久久不语,柔声开口。
许意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挂着泪痕。
她心疼顾知砚……甚至想要紧紧抱住他。
顾知砚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,怕许意想不开,忍不住急切地敲门。
“你没事吧?许意,你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人对吗?”
“我今天做得的确过分,但我不这样,又怎么知道你那么在乎我?之前是我错了,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。我从未想过把你让给简越,他敢觊觎你,我都想挖了他的眼睛。”
“许意,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你再不出来,我可就要闯进去了。”
顾知砚狠狠蹙眉,神色急切,迟疑两秒,就要撞门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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