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为什么感觉这么淡呢?’
是因为我要求加冰了吗?
咕噜。
将只剩下冰块的杯子放在桌上,我陷入了短暂的思考。虽然不是没有清凉感,但应该说是碳酸变弱了吗?
比之前吃的时候明显味道变差了。
‘难道这老头心怀怨恨……?’
就在我勉强找到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,不经意间移开视线的时候。
奥瑞尔·加比斯开口了。
“那么,我们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吧……”
这确实有点好笑。
事实上,无论怎么看,我都不是那种会小心翼翼观察我这种小角色的人。
‘也就是说,我在他眼里很重要。’
我的努力确实有所回报,但我的待遇越好,警惕心就越强。
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。
我也暂时放下对清凉感的烦恼,慢慢思考起来。
‘为什么原版通关玩家会那么重要呢?’
嗯,这个嘛,我实在想不通。
比其他玩家拥有更丰富的游戏知识?
这倒是没错,但这不能成为理由。
坐在我面前的这位老人是奥瑞尔·加比斯,也就是游戏制作人。
我所知道的那些知识,他当然也知道,如果需要一个拥有知识的玩家,那只要分享一下就行了。
但为什么他会如此执着呢?
“那得从现在开始了解了。”
“咳咳,你在想什么呢?”
“啊,抱歉。刚才走神了。”
“哈!在我面前还敢这样!”
奥瑞尔·加比斯似乎也觉得这情况荒唐,不禁咂了咂舌。啊,当然,那种无礼的态度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“呼,不会又要开始了吧。”
“啊,不是的。我只是觉得这种状况很久没见了,有点新鲜。”
“啊,这样啊。差点误会了。”
“……你,该不会是野蛮人吧?”
嗯?
啧,是不是太明显了?
虽然心里有些刺痛,但我还是若无其事地装作没听到那句让人不快的话。
“那种问题也算问题吗?”
“不,当然不是。只是个玩笑。”
看他的表情,似乎真的是在开玩笑,现在得小心点了。
“总之,既然提到了问题……”
“没关系,别顾虑,说吧。”
我一同意,老人家立刻切入正题。
“上次分别前,我们不是讨论了公平性吗。我这段时间每天都在认真思考——”
“简短点,说重点。”
“我制作了一个能解决这个问题的物品。”
对,一句话就能概括。
“嗯,物品?”
“就是这个。”
奥瑞尔·加比斯没有多说,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宝石。
对我来说,这东西非常熟悉。
“这是……”
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都不会错。
就是镶嵌在圆桌中央的那颗宝石。
呵,没想到会通过这种方式制作出来。
那么果然这个老头是师父?
“…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才做出那种反应的?”
“不,只是看起来很贵。”
“贵啊……呵呵!这可不是那种可以用现实中的财富来衡量的东西…….咳咳,差点又扯远了。”
经过几次学习,自己停止了自夸的奥瑞尔·加比斯迅速地解释了物品。
“这是将我在这个灵性空间中存在的几种权限对象化后制作的东西。”
虽然完全不理解原理,但也没有开口。本来就算问了也不觉得能理解……。
原本不懂的时候就静静地待着是最好的方法。
“使用方法非常简单。在这颗宝石前说出真话就会亮起绿光,说谎就会亮起红光。要不要试试看?”
事实上,从那东西出现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经不认为它是假的了,但也没有特意表现出来。
毕竟这不是给了我一个免费提问的机会吗。
“奥瑞尔·加比斯,你的年龄超过300岁了吗?”
故意设定了基准。
如果问几岁,回答1岁的话,宝石就会亮红灯然后结束。
“……没有超过。”
奥瑞尔·加比斯明明知道我的意图,却像是要放过我一样回答了。
然后……。
嗖啊啊啊。
宝石亮起了红灯。
“这意味着是谎言。”
哇,那岂不是超过300岁了?
《裂缝总录》的制作年份是150年前,我只是随便猜的……。
怎么会有这种怪物?
虽然内心震惊,但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。
“怎么样,这样互相提问一次也不会不公平吧?”
“嗯,不过这样有点不妥吧?毕竟是你制作的东西,宝石会发出什么光可能也是你随心所欲决定的。”
提出了非常合理的意见。
令人惊讶的是,奥瑞尔·加比斯选择了正面突破。
“我以我的名字发誓。那种事是不可能的。”
发誓啊……。
对我来说,这是一个相当怀念的词语。
既然已经发誓了,那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也没少做吧。
“光凭那样很难让人相信。如果是以父母的名义发誓,或许还可以考虑。”
“父,父母……?”
“看来你做不到,果然是谎言。”
“怎么可能!只是……这太荒谬了,我只是有点慌张而已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两位,我怎么能用他们来发誓呢。”
他不知道用自己的名字发誓根本毫无意义吗?
奥瑞尔·加比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。
“信不信由你决定,但我还是先说清楚。刚才我的誓言是真实的,现在没有这个物品,我甚至无法分辨你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。”
“嗯?”
在他疑惑地歪着头的时候,绿灯亮了。
“我不是说过吗。我的一部分权限都用在了制作这个物品上。现在我连你的灵魂总量都无法读取。”
“灵魂总量……?”
“也就是说,我无法判断你拥有几等级的精髓。”
绿灯再次亮起。
但这老头知道吗?
越是这样,我心中的信任就越在消失。
‘他自己说出了这样的弱点,反而更让人怀疑……’
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手脚?
就在我看着老头时,我的眼神变得明显不信任。
“那天你见过的那些人,还记得吗?”
“就是刚才你称之为失败品的那些?”
“没错。虽然刚才我说了那样的话,但无论去哪里,他们都能凭借名字和能力得到应有的待遇。”
“名字和能力加起来是两个。”
“……话是这么说。”
“总之,你想说什么?”
奥瑞尔·加比斯随即叹了口气,提出了新的建议。
“不如去他们所在的地方谈谈如何?虽然他们不一定都知道,但当我说出荒谬的谎言时,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察觉并提出异议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一听这话,我彻底懵了。
这又不是什么圆桌演示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