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的雨丝斜斜掠过老街,林默棋艺馆的檐角垂下串水珠,像串晶莹的棋帘。周明轩站在“世界象棋文化博物馆”的铜牌前,看着周承宇将《全球棋史大典》放入恒温展柜,大典的最后一页,印着张全球棋手的合影,背景是老街的老槐树,树影在雨雾里像幅晕开的水墨画。
“爷爷,专家组说这部史典里,每十页就有处提到太爷爷,”少年抚摸着烫金的书脊,“从1950年他在老街摆的第一局棋,到2050年火星基地的‘和平对局’,时间线像条长棋路,每个节点都闪着光。”周明轩的指尖停在1975年的记载页,那里贴着林默在洪水里抢救棋谱的照片,那时的雨声与现在的檐滴重叠,都在诉说着段不肯褪色的往事。
赵淑兰坐在新落成的“棋史长廊”里,给孩子们讲“林默的平凡事”。老人手里捏着块磨损的绿檀木“兵”,是当年林默送给孤儿的礼物:“他从不说自己要写进历史,就说‘棋下得值不值,要看暖了多少心’,”她指着墙上的时间轴,“你看这些年份,哪年没有他给人送棋、送暖的事?”
穿汉服的苏晚带着团队在调试“全息棋史剧场”,游客戴上眼镜,就能看见不同年代的棋景:1953年林默在槐树下教老农下棋的专注,1988年省赛上他让子给残疾棋手的坦然,2023年全球棋手在老街公祭他的肃穆。“这就是林默先生说的‘史在人心’,”苏晚看着虚拟场景里的林默,“七十年的故事,早被千万人记成了活历史。”
林思棋的“时光棋廊”里,新添了“千秋棋史墙”。巨大的电子屏上,滚动着全球棋迷的留言:“我爷爷说,是林默先生让他知道棋不止是输赢”“我的第一个‘帅’,是用他寄的木料做的”“火星上的棋声,都是他当年教的调子”。小姑娘给屏幕擦去雨痕,轻声说:“太爷爷说‘史是无数人的念想堆的’,您看这满墙的字,堆成了座山呢。”
午后,“全球棋史论坛”在雨幕中闭幕,各国代表共同为“林默棋史研究中心”揭牌。当叙利亚的“林光”用中文念出“以棋载道,以史鉴今”,雨突然停了,阳光穿透云层,照在老槐树上,新叶在光里泛着嫩红,像无数只鼓掌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