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小远举着平板电脑跑来,屏幕上是“棋道泽世榜”:战乱地区的“棋道学校”让儿童远离仇恨,跨国企业用“棋道管理法”化解文化冲突,连太空站的国际 crew 都用林默棋路分配任务,说“这道比指令更管用”。“您看这个!”男孩点开段视频,两位曾是对手的国家元首,在老街的槐树下下了盘“忘年棋”,落子间的笑声比掌声还响,“他们说‘太爷爷的道,能消弭枪炮声’。”
周明轩把视频存在《棋乡年鉴》的最后一页,抬头时,看见夕阳给“和”字棋镀上金边,各国使节的影子在地上围成圈,像个没有棱角的地球。“他这辈子没想着当救世主,”老人合上本子,“就想做个挑水人,把老街的井水往远了送——你看现在,这水真的汇成了河。”
天快亮时,第一缕阳光照在“泽世展”的“和平棋谱”上,晨露顺着炮弹壳“兵”的纹路滚落,像在清洗过往的伤痕。周明轩推开棋馆的门,看见石桌上的霜花结成个巨大的“泽”字,片带霜的槐叶落在中央,像给这字盖了个温润的章。
他知道,这是林默在说:看,棋道真的泱泱泽四海了,从老街的霜花到全球的晨光,从1950年的批注到往后的千万年,只要还有人捧着“和”字棋往前走,这道就永远润着,泽着,陪着人间把隔阂的墙泡软,让每个落子的人都明白——最好的棋道,不是征服谁,是温暖谁,像这老槐树,根扎在老街,荫凉却能罩住四海,岁岁年年都给人间留着片宽宽的路。
市集的炊烟混着晨光升起,孩子们举着“泽世棋”跑过青石板,笑声里裹着化不开的敞亮。周承宇在整理新收到的各国棋道案例,赵淑兰把刚熬的姜茶分给早起的人,林思棋对着“泽世展”的牌匾说“我们会把水挑得更远”。寒露的风带着凉意,却吹不散满街的温润,那是棋道酿出的味道,是天下的味道,是无论肤色语言,都永远能坐在一起下棋的人间大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