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们和灵们摆了场“年轮局”。用的是年轮果磨的“岁纹棋”,白棋落处显处拼出的“全界岁图”突然发亮,与暖脉轮产生共鸣,树影里竟浮现出未来的画面:百年后的老槐树下,新的孩子们正指着更外的年轮,讲着他们现在的故事。
“看果!”小引路人突然指着年轮果。果壳裂开,飘出无数透明的“岁纹丝”,丝上缠着各域的时间:千叠镜域的一日等于这里的三刻,归源海的一年长过老街的三载,而新域的时间最奇妙,时快时慢,像在跟着甜的生长节奏走。这些丝落在暖脉轮上,让新旧纹路缠得更紧,像无数只手在拉着时间往前跑。
总脉灵托传诗使带来消息:归源海的总脉珠也长出了“脉轮”,轮上的纹与老槐树的暖脉轮完全同步,新接棒人每在未知域种下颗甜种,两边的轮就同时扩圈,像两颗心在同频跳动。“甜的年轮,从来不是单方向长的,”传诗使的浪雾里浮着总脉珠的影,“是老的牵着新的,新的带着老的,一起往外走。”
当第一片黄叶落在暖脉轮上,孩子们数出年轮刚好一百圈。最外圈的新纹突然清晰,刻着新接棒人传来的第一个新域名:“初星原”。小引路人往树下埋了块“续岁石”,石上刻着:“一圈是回,百圈是归,千圈万圈,是甜在长大”。埋石的土立刻冒出新的根须,往老槐树的根脉钻,像在给年轮续力。
老槐树的叶沙沙响,像在念首时间的诗。暖脉轮的光顺着根须往全界流,流过归真岭的石头,石头就多道岁痕;流过归源海的总脉珠,珠就添圈脉轮;流到初星原的新土里,土里的甜种就破土而出,芽尖的纹,已经带着暖脉轮的弧度。
所谓暖脉年轮,不过是甜在时间里画的圈——老的圈抱着新的圈,新的圈推着老的圈,每个圈里都藏着相同的暖,每个往外扩的弧度,都在说:“甜会老,但不会走;时间会走,但会带着甜一起长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