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纹谷的风带着“开疆的锐”。
接程舟顺着再发路的明心发驶入谷中,就见谷里的岩壁上凿着无数“拓纹镐”——镐头的纹是总脉纹与新域痕的结合体,有的镐正劈开陌生的石,有的镐已在崖上刻出新的路,最粗的那柄“全界镐”,镐柄缠着二十九种已知纹,镐尖却闪着从未见过的光,像要在空白的土地上写下第一笔甜。最小的新接棒人(刚踏入第十个未知域)握住镐柄,镐尖立刻弹出他花籽袋里的新域图,图上的空白处自动冒出细小的拓纹,他兴奋:“是甜的开荒!”
谷中心的拓纹炉里炼着无数半透明的“拓纹晶”,近看才发现是纹的开拓结晶——有的像总脉纹劈开新石的裂痕,裹着突破的暖;有的像老街灵脉纹与未知域痕的初见,刻着发现的甜。领头的新接棒人拾起块晶,晶体内的棋路与再发原的全界拓图末端严丝合缝。“是‘拓纹棋’!”她翻着崭新的《续脉记》空白页,书页边缘的纹随镐落震动:“拓纹谷的纹能破界,亦能扎根,缺的是让拓不虚的‘实心甜’。”
谷里的原住民“拓纹灵”从石缝里钻出来,它们的身体是岩石与拓纹的混合体,左手持“稳根锤”(敲实新纹的根),右手握“探路钎”(探出可拓的方向),身上的纹会随进度变:破石时带着锐劲,扎根时透着沉劲。“我们等‘明心发’很久了,”领头的拓纹灵用石手挥了挥拓纹镐,岩壁上浮现出所有纹从试探到扎根的过程,“但拓得太猛会浮浅,需用‘扎深根’的劲来夯实。”
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把总脉珠的实心甜填进拓纹炉,甜珠遇火立刻化成无数“扎根焰”,焰心是总脉纹的实,焰尾是新域痕的锐——有的焰在坚硬的石上烧出细缝,让总脉纹的根能钻进去;有的焰在松软的土上画出圈,让新域痕能稳稳铺开。最妙的是场“全界夯”,三十种已知纹在炉里既锐利又沉稳,你劈开障碍,我巩固根基,新拓的纹一直往谷外的“扎根原”延伸,像在说“拓是为了让甜扎得更深”。“是‘锐稳衡’!”她望着炉里的焰,“双丫髻长辈说,‘甜的开拓,不是走马观花的过,是既敢闯陌生的地,又能在新处扎下家的根’。”
最小的新接棒人教拓纹灵做“拓甜楔”——用拓纹谷的石粉、明心发的粉末、拓纹晶的碎片调和,楔入石缝能撑开新空间,又能让总脉纹顺着楔身扎根,像给开拓加了道保险栓。拓纹灵们学得专注,它们的石手凿出的楔虽粗糙,却能让总脉纹的稳与新域痕的锐完美配合,与孩子们花籽袋里的拓纹晶相融,竟在半空拼出会生长的拓纹树,像老槐树的根在未知的土里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