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0 章(1 / 2)

第 50 章

这场人祸在卫兵的救助下结束,大批披甲的士兵将过多的流民分散开,分管在各个角落,很快化解了这场差点酿成大祸的拥挤事件。

谢梓清站在一旁的道边,气喘吁吁地看着还未完全安定下来的局面。

谢南洲行至他身侧,偏头望他一眼,语气不明,“先生,是否过于大胆了?”

这话说得莫名,为了救人,合该如此,谈什么大胆不大胆。

谢梓清如是想,也就如实说了。

谢南洲静看他几息,未再言语,转开了目光,谢梓清好奇地追去视线,见他背着手,一副少年老成的老旧模样,顿时气不打一出来。

当即伸出手,揪住了他的侧脸。

“唔……先、生,你做什么?!”被扯着脸,谢南洲紧皱双眉,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滑稽不少,含糊不清。

“你一个小孩,成日里比我看着都显老气。”

谢南洲挥开他的手,揉了揉微痛的脸蛋,话音微微含怒,“先生不仅胆大,还无视别人的话。我好像跟先生说过,我不喜人触碰。”

“说过是说过……”谢梓清耍着无赖,摇头晃脑说:“但我又没答应你不碰,再者说了,上次我病中抓你的手,你不是也任由我抓着了?”

他就是不喜欢看谢南洲那种装出来的成熟,明明还是个孩子,就该做孩子该做的事,大声哭,纵情笑。

连金彻澄都比他更像个孩子。

想到此,掀起眼睫,朝前方投去一眼。

一片嗡乱中,绛色身影从容穿梭,脸色绷得很紧,遇上不听话的,直接一脚踹中腿,随后喊了手下拉走。

谢梓清挠挠头,收回刚才的想法。

还是别学金彻澄这样,也不能太过纵情了。

“病中?”谢南洲语气微凉。

谢梓清给这话冷回神了,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。

那天在方岳轩,他为了套谢南洲的话,故意装作不知病中的情况,借口问起他来探望的事。

而之所以隐瞒不讲,也是因为谢梓清足够了解他,以他的性子,绝对会自动往下延伸许多,猜度谢梓清如此做的用意。

“原来先生已经知晓,是王武告诉你的。”谢南洲声声逼迫,寒气滋生,“所以先生那天问我又是为了什么?觉得好玩?”

“我哪有那个意思!”谢梓清看向他,撞进他冰凉的目光中,心里一慌,急急辩解说:“我只是想,若你对我坦诚,那么你就是信任我的。我想救你,不想你一辈子困囿于宅邸之间,做个乘云而上的鹏鸟,不好吗?”

“先生果然是在圣贤书里浸淫过的人,浑身一股子酸气。先生大道理满嘴都是,试问这种话谁不会说?”谢南洲字字讥讽,周身竖起尖刺,不允许别人展露出一丝一毫的关心。

“先生目光常留于书册间,可知世间事根本不像书中所说的那样理想,如你这般的无能书生,放在他们面前,只有被吃的份。”

手指指向那边瑟瑟发抖的流民,气息激荡,指尖轻颤,“我说先生大胆,胆大过于天,若是刚才这些官兵没来,那么先生你猜,你的下场会是什么?”

谢梓清被他的话堵得哽塞无言,谢南洲冷哼,提起唇角,眼神淡漠道:“不是被踩死,而是会被他们一人一手拖进去,再活活踩死。”

“你……”谢梓清失言,瞳孔震颤,想不到这种恶毒的话竟会从他的嘴里说出。

明明那张脸稚幼,明明就是个少年的模样。

怎么就能说出如此悲戚、厌世的话。

“先生,现在还想劝我读书吗?”

黑润的眼珠子盛着碎光,却转瞬被幽暗吞没,他的心难以动摇。

可究竟经历了什么,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。

忙乱之间,谢梓清不愿再细思,只想先安抚好谢南洲的情绪。

可这时余光突然瞟到些异常,侧首看去,发现自己系在树旁的毛驴没了。

那可是他唯一的出行工具,眼下乱象频频,万一给人偷了煮肉吃,就糟了!

急切扫过目光,紧接着锁定在一处。

只见人群后,毛驴的尾巴一晃一晃,缰绳却牵在另一人手里。

那人竟是趁着骚动,想要偷了驴子,悄无声息地溜出去!

“贼啊!抓贼啊!”谢梓清也管不得那么些了,救驴要紧,边奔出去边喊。

震天动地的喊声吓得那偷驴的人虎躯一震,急忙扯着缰绳就往前跑。

谢梓清眼看有机会,即刻狂跑追去,孰料有人比他更快,身侧风一阵,撩起乱发,拂过谢梓清被汗打湿的脸。

余光闪过线绛色明影,弩箭一般急射出去,刹那掠近贼人的身后,旋起一脚,猛踹在那人背上。

“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,你胆量不小!”

金纹黑靴踩实在他后背上,迫得他只能趴着,连头都擡不起来,弱声求饶道:“官爷饶命,小人知错,再不敢了。”

“要是求饶有用的话,干脆我就不用当这什么百户了,也不用有这律法了!”

谢梓清急匆匆赶近,把心爱毛驴的缰绳重新牵住,心里踏实了,才转回身跟金彻澄道谢,“多谢,差一点就被人偷了。”

“不必,公事公办罢了。”他神色端肃,没一点调侃打趣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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