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当日他也在现场,绝对不会这么抓瞎。
范建和庆帝当日的不对劲,起因是蝴蝶,他下令将那些蝴蝶抓捕,正如范建所言,有致幻的效果。
只有叶轻眉才能让他们失态。
蝴蝶的主人不难查,就是因为这样,陈萍萍没有第一时间将人抓拿,还得看庆帝的旨意。
实在是想不通,李云睿为何会突然出手?
“你有事瞒着我?”范闲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你解决不了,还是等你养好伤再说。”陈萍萍想要保住范闲,那就绝对不能将他牵扯进来,他拼了这条老命,也要重创对范闲伸出手的幕后黑手。
“刺伤我的是影子。”
陈萍萍瞳孔地震,面色也没有刚才那样随意,阴沉的让人可怕,下意识地环顾四周。
“我和影子交过手,弃剑之后,漏了根源。”范闲直视着慌乱的陈萍萍,继续道。
所以,能把范闲锤在地上的微生三元,在庆帝面前说的那番话,不是泼脏水,而是掌握到了证据,就连范闲都能看出来,没道理微生三元看不出来。
而且赏菊大会事发之后,李云睿怒气冲冲去了二皇子府上,出来时面色阴沉,他们一定是达成了交易。
陈萍萍背后惊起冷汗,这下他是真的坐不住了。
“别看了,我刚醒,附近没人。”
“如果真是我设的局...”陈萍萍抬起手遮住一半面容,意味深长的道。“你怎么办?”
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范闲可以做到,但他必须要确认是不是陈萍萍也参了一手。
“是你吗?”
“我只派了影子,其他两个,纯属意外。”
“所以,只是个意外?对吗?”范闲咬牙切齿,一字一句的问道。
“绝对是意外。”此刻陈萍萍有些心虚,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不受控制。
宫典护驾不力被庆帝贬去定州,叶重连上八道奏折请罪,下场也和宫殿一样,双双被打包去定州。
正在撸猫的谢必安,接到儋州那边传来飞鸽传书的信件,熟悉的字体让他感到不安,直觉告诉他,要是不打开看直接送到殿下王妃手里,他不死也得脱一层皮。
谢必安咽了咽口水,颤颤巍巍的撕开了信封,看到信的内容,眼前一黑,恨不得闪现到老范面前,揪着他的衣领狂扇他,谢必安闭上眼又睁开,多希望是他的幻觉,可不是。
一时间谢必安不知该如何是好,把信塞进信封里,抱着蓬松毛茸茸的桑葚和三七火急火燎的找到了李承泽。
“殿下,王妃。”谢必安将桑葚和三七放在地上,示意它们去找王妃。
李承泽接受到谢必安的眼神,有些不妙,让他避开三元一定是儋州那边出了事。
“三元,西街那边新开了一家糕点铺,我去买回来给你尝尝。”
“承郎。”
“三元想吃什么,尽管说。”李承泽有些心虚的转过身,笑得温柔,极力掩饰着心中的那份不安。
微生三元怀里抱着两只猫,盯了他片刻。
“无事,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。”
李承泽和谢必安远大厅来到后院的花园。
谢必安环顾四周,从怀里掏出撕开的信封递过去。“殿下,您看。”
李承泽接过展开信纸抖了抖,看到上面的内容,瞪大了双眼。
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,试图从中看出蛛丝马迹想要否认这不是范无救的字迹,但可惜,就是范无救的字迹。
“半夏死了?”
“怎么可能?”
“哪怕是范无救死,半夏都不会死。”
李承泽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,手中的信轻飘飘的掉在地上。
不敢想要是三元知道会有多伤心。
谢必安弯腰捡起,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不已。
“殿下,属下也不相信半夏一个九品高手会死,若是死于敌人,那绝不可能,可老范在信中说了,半夏是死于山洪崩塌,而且还找到了尸骨。”
李承泽瞬间从慌乱中立马冷静下来,这件事还存着疑点,他抓住了谢必安的手,一字一句道
这件事在还没有彻底查清落实之前,先不要告诉三元,否则他怕三元失控会做出一些不可挽救的事来。
“你亲自去儋州跑一趟,查清楚是怎么回事,要快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出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