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让承平拜你为师。”宜贵嫔说出了自己此行前来的打算。
范闲目光微闪,挑了挑眉,很明显他有自己的打算。“要不,等他醒了问问他的意见?”
“没事,这事我能做主。”
这时侍女端着药进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。“该喝药了。
范闲和宜贵嫔没有理会。
见状,侍女又转过身将药端起来递过去,手哆哆嗦嗦不停,可能是第一次实名制下毒吧,侍女的脸上慌张透着心虚,目光闪烁。
“要不,还是把药喝了吧。”
范闲凑过去闻了闻,语气有些无奈。“干嘛非得下毒啊?”
被挑破目的的侍女惊得松了手,药摔落在地上,撒开脚丫子就跑,还没跑到门口,就被四个内侍按压。
其中一个内侍见她失了手,从袖口里拿出匕首,哆嗦着朝范闲小心翼翼的走过去。
宜贵嫔慌张得站起身。“宫里怎么还能下毒呢?”
“欸?”刚抱怨完,宜贵嫔就看到了持着匕首的内侍冲过来,尖叫声逐渐破音。“欸?哎!?”
宜贵嫔想逃,可想到自己和儿子的前程,这是一个能够刷范闲好感的机会,义无反顾的挡在范闲面前,试图用尖叫声吓退内侍。
危急时刻,不知是谁扔进来的头盔砸中了行刺的内侍,戴罪立功的大皇子身穿盔甲走进来。
很快就有禁卫将行刺的内侍缉拿,连带着那个未能行刺成功的侍女和毒药撤下去。
“怎么是你啊?”范闲看到大皇子有些意外。
“宫典被贬,我临时顶一下,你安心养伤,刺客我来挡。”
当然,要是老二媳妇杀进来,那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。
范闲对此次的刺杀感到非常的无语,好低级的下毒手段和愚蠢的刺杀,什么时候微生三元的智商突然降智了?
不,不可能是微生三元,她不屑用这等手段,哪怕是狗急跳墙都不会用。
那么,会是谁呢?
谁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动手呢?
“今这两个,明日怕是加倍。”范闲意有所指。
连傻子都听出来了这是在指谁,大皇子顿了顿,说道。“动手行刺的,都是在广信宫行走多年的。”
“熟人作案。”范闲听了皱眉,李云睿有行刺的嫌疑,但也不能排除还有其他人,不过嫌疑最大的还是李云睿。
接了要命的差事,大皇子只觉得心累。
“我会把广信宫的人彻底换一遍,行刺的事情会告诉父皇,定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"多谢。"
庆帝的动作很快,范闲遇刺的事还没到半炷香,侯公公携带着圣旨已经二皇子府上。
“陛下口谕,京都的人太多了,鱼龙混杂,是该筛一筛了。”
“麻烦一问,怎么个筛法?”李承泽明知故问。
李云睿不雅的翻了个白眼,看到微生三元似笑非笑,眼皮翻不过来差点抽筋。
“那还用筛吗?直接点我的名不就得了。”李云睿一脸无所谓,自从得知是叶轻眉和庆帝的儿子之后,心态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对范闲的恨意了微生三元。
侯公公翻了一个白眼,不接话,装作没听见。
他好心累啊!
侯公公视而不见两个在私底下斗争的两个女人,对着配合的李承泽态度越发恭敬。“请二殿下仔仔细细查一查,府内上下,是否有不该在京的人,若有,便立刻遣送离京。”
“公公放心,我一定认真筛查。”眉眼春色的李承泽主动担起了接待侯公公的工作。
“口谕已传,老奴告辞了。
“公公好走。
侯公公经过李承泽身边时,给了他一个眼神,李承泽会意连忙跟了上去。
“殿下,淑贵妃感染风寒,陛下让太医尽力医治,病情反反复复,喝了药也不见效,淑贵妃不想告知让殿下和王妃担忧,可陛下担忧不已,所以偷偷让老奴转告
殿下。”
“那我和三元立刻进宫。”李承泽一脸担忧,转身进厅里准备拉着喝茶的三元进宫。
侯公公连忙拉住,低语道。
“陛下说了,近日宫中不平,让殿下与王妃切莫走动,以免被刺客盯上。
“若是殿下有需要让老奴转告或者带什么,请尽管吩咐。”
李承泽脸色微变,果然,不出三元所料,失败了呢。
不过侯公公以为他是因为范闲遇刺一事,实则不然。
李承泽面色担忧,颤抖着手解下腰间的暖玉,将其放进侯公公的手里,语气里满是关心。
“这是三元给我的暖玉,劳烦公公送到母妃手里,在替我转告母妃,好好养伤,等陛下允许了,我带三元进宫探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