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的达成,侯公公压下心里的雀跃。“老奴定将殿下的话转告与淑贵妃。”
这次双方目的达成,只不过微生三元这波站在大气层。
“只要殿下和王妃安好,淑贵妃定安然无恙。”临走前,不能透露太多的侯公公提醒了一句,相信聪明的二殿下和王妃定能会意。
李承泽缓缓转身,目光变得锐利而深邃,让人难以捉摸,俊朗的面容上还残留着伪装的温和担忧,此时脸部的肌肉瞬间紧绷,只剩下阴沉和冷漠。
送走了侯公公,李承泽悠闲的走进厅里,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走上前。
“广信官动手那些都是跟随你多年的,虽然审完都说自发,没人信啊。”
“我会蠢到用那些宫女太监吗?”
李云睿不屑一顾,鄙夷皇后那个蠢货,动手也不利索干脆。
“再说我知道范闲是的用毒?”也就只有那个老妇蠢货皇后才做出来,脑子绝对是被酒水给泡成浆糊了。
“那会是谁?”
三人心知肚明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使是皇后,不过都是心照不宣。
“我是疯,又不是蠢。”李云睿嗤笑,眼里闪过鄙夷,对自己的定位认知还是很清楚的。
这话引来微生三元微妙的眼神。“疯不疯,蠢不蠢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有个蠢货这么做了,幕后主使是谁还重要吗?”
李云睿被内涵了,额头上的青筋暴起。
李承泽装作没看到,走过去用身体把三元护在身后,挡住李云睿喷火的眼神。
“意思是皇后指使的?这事不对,皇后杀人怎么如此儿戏?"
“不好猜,也懒得猜。”李云睿翻了一个白眼,没出息的废物,被女人玩得团团转。
李承泽直接忽略看不见。“姑姑,如今陛下逼你回信阳,你打算如何应付?”
“范闲接手内库,必须要掌控三大坊,他一定会去江南。”
李云睿笑得意味深长。“京都不好动手,可江南是个好地方。”
“要是我有你媳妇那一身武力,何至于需要谋划,直接将他杀得一干二净。”
连李承泽都听出了李云睿的阴阳怪气,更何况是人精微生三元,捏起一块桂花糕塞进李承泽的嘴里,不紧不慢道。“连长公主都需要暂避锋芒,我岂会蠢到在京都皇权的底下光明正大杀人?”
“你有对策?”
“近日我要忙碌给半夏做法事,没有闲心思去参与刺杀范闲。
“呵呵~”李云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,她真是虚伪极了。
“不过就是死了一个侍女而已,法事什么时候做都行,况且你的那个侍女可是在儋州出事,而儋州又是范闲从小长大的地方。”
李云睿那满不在乎的口吻让微生三元轻轻抬眸,似无意,实则一股杀气迅速凝聚,彷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割裂。
李承泽感受到无形的杀气,嘴里的那半块桂花糕不敢吞咽下去。
李云睿指甲嵌入掌心,克制住身体的恐惧,继续踩在微生三元的底线上蹦迪。
“那位候老夫人可是陛下的奶娘,得了陛下的荣宠归乡颐养天年,能让范闲安然无恙的长大,又岂是一个普通的老妇人?”
“有句话说得好,姜还是老的辣。”
“我可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,你侍女半夏的死可是跟那候老夫人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再说了,你妹妹医仙的死也是被范闲给逼死的。”
“我就不信,这次范闲离京,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你会无动于衷?”
始作俑者李云睿将锅甩给了候老夫人,从而进一步加深了微生三元对
范闲的憎恨,逼她出手对付范闲。
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斗让夹在中间的李承泽如坐针毡。
看似同盟,实则暗地里互相被刺捕刀子,现如今的同盟关系岌岌可危。
微生三元唇角微微上扬,刀锋般的目光直逼而出。“长公主是执意要让你女儿成寡妇了?”
“范闲算个什么东西?凭他,也配成为我的女婿?”一提起范闲,李云睿的情绪波动特别大,本来就很厌恶范闲,再加上他是陛下和叶轻眉的儿子,buff叠满,李云容与范闲不死不休。
“死了就死了,天底下优秀的男人那么多,好好挑选,过段时日就把范闲这号人给忘了,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。”
“难不成我那个亲生女儿还能跟我这个亲娘反目成仇?”
李承泽被她恶心到了,手臂上都冒起了鸡皮疙瘩,慈母他没有感受到,只有无尽的恶意。“也不好说。”
李云睿狠狠瞪了多嘴的李承泽一眼,转而看向微生三元。“你我放下个人恩怨,联手将范闲铲除,如何?”
日后就算是查出来,她也会将所有的证据指向微生三元,让她背杀死范闲的罪名。
微生三元难能不知道李云睿的打算,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,看得李云睿头皮发麻,这才缓缓开口道。
“今日与虎谋皮,他日亦必为虎所噬。”
“你信不过我?”李云睿怒瞪,指着李承泽骂微生三元道。
“我和老二合作多年,在你眼里我是会对盟友下死手的人吗?我在你心里一点信用都没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