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璘面色痛苦地望着谢梵镜。
“为-什-么?”
他在问,对一个陌路相逢的人,为何下此毒手。
谢梵镜凑近谢璘,微微歪头笑道:“二叔,假如你是我,有这样的好机会,你也会选择不放过仇人的!”
谢璘瞪大了眼:“你,你是.......”
他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。
死不瞑目。
张姨娘尖叫了一声!
死死地抱着谢琮。
谢梵镜一步一步走近张姨娘。
张姨娘形容十分狼狈。
她跪下来,朝着谢梵镜磕头:“侠女,侠女,求求你,别杀我们!我们只是弱女子与稚子!方才想对你们动手的是他,他已经死了!求你放过我们!”
地上满是泥土与尖锐石子。
很快,张姨娘白皙柔嫩的额头便磕出了血。
看上去我见犹怜。
谢梵镜轻叹一声:“啊,好可怜呢。不过可惜啊,我不懂怜香惜玉。”
说完。
她便一剑刺入张姨娘心口,像刚刚杀谢璘那样,将张姨娘捅了个对穿。
谢琮在张姨娘身后瑟瑟发抖,望着谢梵镜的眼中满是惊惧!
谢梵镜勾唇一笑,眼里却没丝毫温度。
手下毫不留情,将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隔房堂弟,一刀刺死。
做完这一切,谢梵镜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。
她闭了闭眼,遮住眼中万千思绪,声音淡淡道:“将这里处理了吧!务必别让人看出来!”
“是!”
察觉到谢梵镜心情不好。
白芨与茵陈、雪见、连翘几个什么都没敢说,连着马车夫一起,前去处理了那三人尸体。
附近不远处便是一处湖泊。
菘蓝陪在谢梵镜走到湖边,打水帮她用帕子擦干净了头上脸上被溅上的鲜血。
又伺候着谢梵镜在马车里换了身衣服。
做完这一切。
谢梵镜问菘蓝:“菘蓝,你刚刚有没有觉得,我很陌生,很可怕?”
菘蓝摇摇头,轻声道:“几年前,若不是郡主救了我与半夏,如今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下场。郡主心地纯善,若是您要杀一个人,他们就一定做错了!”
谢梵镜轻笑,将头埋在菘蓝肩膀。
菘蓝感觉到肩膀有一道湿暖痕迹。
但她什么都没说,只轻轻拍了拍谢梵镜以示安抚。
前世,谢禹被谢二爷与太夫人谋害,腿伤不治,成了个跛子,在国子监备受欺凌,越发沉默寡言。
怕家人担忧,他回府从未说过一句。
直到镇国公府大房出事。
二房与未成年男丁当时未被处理。
谢禹拖着被害得跛掉的腿,一瘸一拐去求太夫人与谢璘,求他们救救镇国公,救救镇国公夫人,救救被困在内宅生死不知的她。
那日,太夫人与谢二爷极为冷漠,让谢禹在廊下跪两个时辰。
谢禹想救家人,咬牙跪了,强撑着在烈日下跪足了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