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陆丞派人送洛神去安全处疗伤,自己则带着账册面见洲守。
“大人昨日好大的阵仗。”陆丞冷声道。
洲守赔笑:“下官接到线报,说国公被山匪劫持。”
陆丞突然拍出账册:“那这个呢?也是山匪所为?”
洲守面色骤变,突然拔剑刺来,陆丞早有防备,二人战作一团。
“太阴王待你不薄,为何背叛?”洲守狞笑着,恨不得上前将其掐死。
陆丞冷笑:“因为他祸国殃民!”
最终洲守不敌被擒。
审讯中,他交代出更多惊人内情:太阴王余党已在朝中形成庞大网络,正准备在皇帝祭天时发难!
“主谋是谁?”陆丞厉问。
洲守却突然口吐黑血:“你永远不会知道”
他临死也带着笑意,是嘲讽的笑。
陆丞立即八百里加急,将账册送入京城。
幼主震怒,下旨彻查。
然而清查中,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已死之人宋文通!
“不可能!”陆丞难以置信,“文通早已死了。”
但他想起之前种种疑,宋文通的尸体始终未找到,那些与太阴王有关的案件中总有其影子。
陆丞立即赶往宋文通墓前,开棺验尸。
果然,棺中是空的!
“文通,你真的没死?”陆丞心情复杂,他又想起了那张熟悉的脸。
这时,洛神伤愈赶来急忙道:“国公,我想起一事,洲守死前曾说‘明月照大江。”
陆丞猛然惊醒:“明月,明月的明,是明尚书!”
明尚书是兵部侍郎,掌管军械,正是账册中军械走私的关键人物!
陆丞立即带兵包围明府,却见府门大开,明尚书悬梁自尽,留书承认所有罪责。
案件似乎了结,但陆丞总觉得太过顺利。
他夜访明府,在书房发现暗格,里面有一封密信:“事泄,弃车保帅,一切按计划进行,月”
“月?”陆丞想起太阴王代号明月。
“果然还有幕后主使!”
他想起洛神曾说洲守背后还有“朝中大什么……”
莫非是“朝中大臣”?
陆丞立即清查所有与明尚书往来密切的大臣,最终锁定一人,李国公!
李国公是开国元老之后,权势滔天,若无确凿证据,难以动他。
陆丞决定引蛇出洞。
他放出消息,称洛神伤势恶化,欲交出太阴王遗留的宝藏地图。
果然,当夜有黑衣人潜入洛神病房。
被擒后,竟是李国公府侍卫!
“李国公,你还有何话说?”陆丞带兵直入国公府,一脸的玩味。
李国公却从容不迫:“陆丞,你可知为何太阴王案始终不了?”
他取出先帝密旨霸气宣读:“因为这一切都是先帝旨意,太阴王的存在,是为了平衡朝中势力。”
陆丞震惊:“所以太阴王才是真正的主谋。”
“是先帝的一枚棋子。”
李国公叹息,“如今陛下年幼,朝局动荡,太阴王这股力量更不能彻底清除。”
陆丞愤怒道:“就为平衡朝局,纵容他们祸国殃民?”
李国公突然咳嗽不止,咳出黑血,他有些不甘心地看向陆丞:“不,不是纵容.,是控制。”
他气绝身亡之时,手中滑落一枚半月玉佩。
案件至此,似乎真相大白,但陆丞心中疑云更甚,他想起洲守死前的话,想起明尚书遗书,想起李国公最后的异常。
“明月照大江,”陆丞喃喃自语,“月明李,原来是一个字。”
他突然惊醒,几乎惊呼出来:“明月不是指太阴王,是指明月和李国公,他们是一伙的!”
但李国公已死,线索又断,陆丞只得先将案情禀报幼主。
幼主下旨表彰陆丞,却对彻底清查太阴王余党一事态度暧昧,陆丞心中明了,幼主也在利用这股势力制衡朝堂。
离京那日洛神来送行,眼中透着几分不舍:“国公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陆丞望向前方:“继续追查,只要太阴王余党还在,天下就不得安宁。”
洛神递给他一枚半月玉佩,感慨道:“这是我从洲守身上找到的,或许有用。”
陆丞接过玉佩,发现背面刻着小小“月”字。
他忽然想起什么,立即赶往太庙。
在太庙记录中,他查到惊人事实。
先帝晚年曾秘密收养一子,代号月,专门负责掌控太阴王势力!
而此人如今仍在朝中,身份成谜,陆丞站在太庙前,只觉寒意彻骨。
原来这一切都在先帝算计中。
太阴王、李国公、甚至他自己,都是棋盘上的棋子。
而那个代号月的人,或许正潜伏在身边暗中操控着一切。
陆丞握紧玉佩,目光坚定,无论对手是谁,他都要将这盘棋下完,为了天下苍生,也为了心中的公道。
远方的宫墙上,一个身影悄然独立,月光下的侧脸竟与陆丞有几分相似。
“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”那人轻笑,随即转身消失在黑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