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钱庄。陆丞想起武安金库案中,王敬止的赃款就是通过这家钱庄洗白的。
“立即查封钱庄。”周廷玉下令。
但当官兵赶到时,钱庄早已人去楼空,只留下满地狼藉。
在地下金库中,发现大量烧毁的账册残页。
陆丞捡起一片残页,上面残留着东宫岁贡等字样。
“又是东宫。”周廷玉面色发白,“陆兄,此事还查吗?”
“大人不必多说。”陆丞打断他,“陆某心中有数。”
当夜,陆丞独自潜入钱庄废墟。
在残垣断壁间,他找到一道暗门,门后密室中,整齐摆放着数十口箱子。
打开箱盖,耀眼金光扑面而来全是金锭。
每锭黄金底部都打着官印,正是扬州知府丢失的那枚官印的印记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陆丞恍然,“他们盗取官印,是为了私铸黄金。”
突然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陆丞急忙躲入暗处,只见几个黑衣人进入密室,开始搬运金箱。
“快些。殿下催得急。”为首者催促道。
“头儿,这些金子真要运往东宫?”
“闭嘴。不想活了?”
陆丞心中巨震,果然牵扯到太子。
他悄然跟踪运输车队,发现金子最终运往城东一处宅院,更令人惊讶的是,守门人竟是太监打扮。
陆丞翻墙潜入,听见屋内传来对话:“这批金子尽快熔了重铸。”
“殿下放心,都是按您的吩咐。”
突然,一声惨叫传来,陆丞冲进屋内,只见一个太监倒在血泊中,另一个黑衣人正在搜身。
“什么人。”黑衣人拔刀相向。
激战中,陆丞扯下对方面纱,竟是本该在狱中的秦风。
“是你?”陆丞震惊。
秦风冷笑:“陆丞,你总是阴魂不散。”
陆丞寡不敌众,且战且退,危急关头,周廷玉带兵赶到:“秦风。你越狱杀人,该当何罪。”
秦风突然大笑:“周廷玉,你看看这是谁。”
他推出一个被绑着的人竟是扬州县令。
县令哭喊:“周大人救命。他们抓了我全家。”
秦风狞笑:“放我走,否则我家人死,我只能跟你们拼命了。”
话未说完,突然一支冷箭射来,正中秦风咽喉。
“杀人灭口的手段。”陆丞疾步上前,但秦风已经气绝。
周廷玉面色铁青:“好狠的手段。”
查验箭矢,发现箭杆上刻着细小的龙纹。
“是金龙会的人。”
陆丞沉声道,“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。”
回到衙门,陆丞重新梳理线索。
所有证据都指向东宫,但他总觉得太过顺利。
“周大人,你觉得太子会如此蠢笨,留下这么多证据吗?”
周廷玉蹙眉:“陆兄的意思是这件事不对劲?”
“有人在栽赃嫁祸。”
陆丞断定开口,“真正的幕后黑手,恐怕另有所图。”
他再次查验那些金锭,终于发现破绽,官印的细节与真印略有不同,是仿造的。
“果然如此。”
陆丞恍然道,“盗取官印不是为了使用,而是为了仿造。”
此时,差役来报,在秦风尸身上发现刺青,竟是金龙会的标记。
“秦风是金龙会的人?”周廷玉震惊,“那他为何这样做。”
“因为他效忠的不是太子。”陆丞眼神锐利,“而是另一个想扳倒太子的人。”
所有线索瞬间贯通。
金龙会利用玉面郎君案制造混乱,借机盗取官印仿造,私铸黄金嫁祸东宫,一箭双雕。
“好毒的计策。”周廷玉倒吸凉气,“那真正的主谋是我们不能动的人。”
话音未落,突然箭如雨下,无数火箭射入衙门,瞬间燃起大火。
“保护证据。”陆丞疾呼。
混乱中,一个黑影闪入证物房,直扑那些金锭。
陆丞奋力阻拦,与之交手数招。
“是你。”陆丞震惊地看着对方的面容。
那人冷笑:“陆丞,你永远慢一步。”
突然掷出烟雾弹,趁乱逃脱。
大火扑灭后,金锭和证物尽数被毁。
周廷玉面色灰败:“如今死无对证,如何是好?”
陆丞却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:“我早有防备,这锭金子上的指纹,就是铁证。”
三日后,京城传来密旨,此案到此为止,所有卷宗封存。
周廷玉苦笑:“果然如此,那人权势滔天,动不得啊。”
陆丞不语,他知道这场斗争远未结束,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金龙,还在逍遥法外。
离开的时候陆丞在码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那人戴着斗笠,远远对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。
陆丞微微一笑,抬手亮出一枚银针,正是那日淬毒的银针,针尖已经发黑。
斗笠人身形一顿,迅速消失在人群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