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凌晨,智、韩、魏三家继续攻城。
城外鼓角齐鸣,马声萧萧,喊杀声震天。
赵铎带领众将迅速登上城墙。
城墙城。
“弓箭手准备!待敌军进入一百五十步之内,火箭攻击冲车、云梯,重箭攻击敌步兵。”
公孙皋镇定自若,吩咐部下准备战斗。
“西施,随我巡视战场,谨防三家强者偷袭城墙。”
“是,师兄。”
西施拔出长剑,跟在赵铎身后。
三家联军进入弓箭射程,公孙皋长枪一举,大喝一声:“放箭!”
赵军居高临下,万箭齐发。
片刻之后,云车和冲车没等靠近城墙,就已燃起熊熊大火。青铜盾牌在重箭攻击之下,纷纷碎裂开来,联军步兵伤亡渐渐增大。
忽然,五道强大的气息从敌阵中跃起,直扑城墙。
“西施,随我拦住他们!”
一旦城墙被轰塌,几十万虎狼之师冲入城内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赵铎和西施跃上虚空,迎头拦下五名强者。
“单挑,还是群殴?”
赵铎反负双手,轻蔑地看着眼前五人。
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,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叫嚣?
一位智家强者心头火起,擎出一杆长枪,疾刺赵铎咽喉。
赵铎右拳击碎对方枪芒,左手一掌拍向对方面门。
智家强者抬手立掌硬接,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虚空扭曲,赵铎一掌将对方击退三丈。
赵铎冷冷地说道:“我不知道你们之中谁是韩家和魏家的人,带个话给你们家主,智伯此人,毫无信义可言。如果不信,多想想当年范氏和中行氏的下场。看在韩、魏两家家主的份上,赵某今天不杀你们。如果胆敢再来,定斩不饶!”
赵铎说完,带着西施退回城墙。
西施不解地问道:“赵师兄,为什么不杀了他们?”
赵铎摸摸西施脑袋,说道:“这叫离间计,等你再长大点就懂了。”
“饭桶,都是饭桶!鸣金收兵。”
望着前方冲车和云车都被烧毁,步兵伤亡越来越大,偷袭城墙的五位强者也被对方击退,智伯暴跳如雷。
再攻下去毫无意义,只会徒增伤亡,智伯只好命令收兵。
看到三家联军败退,城墙上赵军振臂高呼,欢声雷动。
几个月来,赵军损兵失地,节节败退,失败的阴影一直在军中笼罩。
今天这一仗,射杀了敌军一万多刀盾,自己几乎没有伤亡,可以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!
三军士气大振。
赵铎望着空中逐增多的云层,不由双眉紧锁。
雨季已经到来了。
“程爷爷,速派人通知我父亲,多备猛火油,赶制重箭,至少要准备一千万支。如果材料不够,速到其他国家去买。”
赵铎说完,递给程猛一枚纳戒。
程猛神识扫过,大喜过望。
一百万上品灵石,相当于一百亿下品灵石!
有了这笔钱,这仗再打一年都没问题。
少主真是大手笔!
赵铎接着说道:“程爷爷,战祸连年,百姓苦不堪言。免了赵家辖区内百姓这两年赋税吧,若府库空虚,你们来找我。”
程猛、公孙皋和一众将领连忙撩起战袍,跪倒在地:“属下为百姓叩谢少主仁慈!”
三军将士一起拜倒在地:“谢少主恩典。吾等将戮力同心,竭力死战,誓与晋阳城共存亡!”
赵铎连忙将众将一一扶起,又对程猛和公孙皋说道:“程家、公孙家于我赵家恩重如山,当年搜孤救孤,六年前绛城之难,续我赵氏两世香火。今赦免两家家奴身份,赐姓赵,为赵家旁系。程猛、公孙皋见家主不用行跪拜之礼!”
程猛和公孙皋感激万分,虎目含泪,长跪到地:“老奴谢少主大恩大德!日后定当舍命相报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赵铎将两人扶起,笑着说道:“这是最后一次了,今后若再行跪礼,就是违反家规,定当重罚。从此以后,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喊你们为爷爷了。至于你们改不改姓,铎儿不会勉强。”
程猛哈哈大笑:“程某愿改,从今以后,老夫就叫赵猛了。”
公孙皋也抱拳说道:“老夫是怕辱没了赵家,既然大长老改了,我也不拘泥了。”
赵铎左手牵着程猛,右手拉着公孙皋:“二位爷爷,走,回议事厅。”
仁德之主方有仁义之师,仁义之师才能百战百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