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起唇角:“你这是中了什么毒?在粗狂的军营里滚了才几天,就开始男女不分了?”
侧着眸子瞥了他一眼:“你这神色,别是对我这张脸也打起了非分之想吧。”
何云乡差点喷酒,呛着酒气把酒杯放在桌上。
月光下,她惊鸿绝尘的笑了笑,见他脸色颇多不自然,就给他又倒满酒杯:“多喝些酒压压惊。”
又困又倦怠,托着腮静静看了会何云乡。
何云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,在不知不觉中一颗颗硕大的汗珠从额角流淌,形成细小的溪流,在英气的下巴上汇聚成黄豆大的水滴。
小丙用手帕给何云乡擦了擦脸上的汗,浅笑:“你果真是有断袖之癖吗?”
何云乡脑袋嗡的一下,拎着酒壶咕咚咕咚一通灌。
风吹过后,纷纷扬扬的紫藤花落得到处都是,何云乡一把扫掉了桌上的饭菜,在石桌上趴了很久,整个人脊背险些都被花瓣给埋葬了。
他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,赵小丙拿着毛笔立在书桌前面写字。
何云乡说:“你昨晚就是胡说,我确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。”
小丙执笔,疑惑的顿了一下笑道:“谁说过你不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?”
何云乡呛了句:“哦对了,你小子不要乱说,我才没什么断袖之癖!”
小丙浅浅点了下头:“算你没有。”
何云乡一掀被子,赤着脚大步流星走到了赵小丙身边,双手捏住她细弱的肩头摇了摇:“我昨日的确对你有了那种男女之间的心仪感情,可那是从前不曾有的,我自己也很疑惑,却能断定我是没有断袖之癖的。”他微微合上眼睛,细细体会一番,紧张说:“我对你并不是一种邪念之情。”
他皱着眉摇摇头:“我自己并不知道为何会如此。”
小丙握住何云乡的手紧了紧:“我点破这点,不过是珍视我们之间的情谊,你若对我一片赤子之心的真诚友谊还好,若是只期盼着什么非分之想,我却是给不了你的,为了免你日后失望,还不如早早断了。”
何云乡摇摇头,攥紧她的手不舍得松开一丝,呵呵干笑了下:“你怕什么,我还能吃了你啊?放宽心吧,我对你不过是很疑惑罢啦,早晚我能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何云乡说完这些就有些懒于讲话,整个人都陷在一片失魂落魄中,牵着马呆呆走了几步,翻身上马后又差点跌下来。老灶见何云乡病了,就对小丙说:“何都卫应当没什么事吧?”
小丙说:“昨夜喝多了而已,宿醉还没完全清醒,等出了宛平县也该醒过来了。”
“今早圣旨到了,慕大人刚被升了江苏巡抚,眼看就要离开郑州。”傅晟垂着头含笑:“恒明很少见慕大人这样精干的官员,一年多功夫就从知府升为巡抚了。这样看,当初慕大人痛失了扬州知府的事也并没影响到什么啊。”
赵小丙笑道:“圣上当然知道什么人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才妥当,我们当然猜度不清楚的。”
傅晟叹气:“就是不知道慕大人离开郑州,那原郑州知府的缺位朝廷会派谁来填补?”
赵小丙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