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大恩大德,陈柳贞这辈子报答不轻,怎么会出卖大人?”
此时也顾不上细说,陈柳贞把她安顿好,满月蹲在鱼汤泡饭跟前突然哭起来:“猫儿毒死了,陈娘娘这鱼虽是满月炖的,可我没下毒。”
小丙虚弱说:“我这几日都不对劲,是有人一点点下毒要害我。”
饭菜都是做好了正顺送进来,她点点头,虚弱的对满月说:“去找你王斩大哥,让他不动声色过来,将正顺拿了。”
满月很听话,擦干了眼泪立刻跑了出去。
陈柳贞又给小丙灌了会绿豆汤,小解过两次后手抖止住。
陈柳贞擦着她脸上汗珠说:“方才好险,若是超过两炷香功夫大人就上不来气彻底闭气而死。看来奴家猜的不错,大人种的就是砒霜。要不是我在风尘时见过老鸨用这种法子给服用砒霜的姐妹解毒,你就完了。”
正顺本来已经逃跑,跑了半路被王斩扣押,王斩大手拎着他拖进来,一脚踹翻在小丙床头。
陈柳贞把死去的猫儿向着正顺身上一丢,吓得正顺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。
王斩嗤拉一声抽出了腰间佩剑,刀柄架在了正顺的脖子上:“不说实话,就别要脑袋。”
正顺本来也不是个特别大胆的人,立刻崩溃大哭起来,一边磕头一边求饶:“大人饶命,都是傅府管家让小人做的,他答应正顺如果赵大人死了,他们就想办法把冬菱弄出来嫁给小人。”
陈柳贞怒其不争,气气说:“冬菱知道我给她找的人家,可是开开心心嫁过去享福的,你还不说实话!”
正顺擦着鼻涕眼泪:“正顺还拿了傅府管家的钱。”
王斩盛怒问:“多少?”
正顺打着抖颤声说:“他们答应了五百两。”
王斩在正顺身上照死踹:“真是只没脑子的狗,你家大人的命,只值这区区五百两银子吗?!”
小丙让王斩别打死了正顺,缓缓道:“我同你打赌,出了这府门你就活不成了。他们答应你的五百两可打好了字据吗?”
正顺呆如木鸡:“没,没有啊。”
王斩笑呵呵把正顺的衣领拉起来,扯着向外面走:“在这里杀了你会脏了我们的手。”他扯着正顺硬拖出了宛平县衙门,一脚踹飞出去。正顺还以为苟存了一条命,连滚带爬跑得没了影子。
第二日上午,有人在河里发现了个从上游漂下来的死人,王斩带人打捞上来一看就是正顺。
赵小丙中的毒性并没有完全消失,动不动就双臂麻木疼痛,整个人消瘦下去,吃的东西多数都会呕吐出来。
听说正顺死了,就知道是傅晟杀人灭口。
王斩在藤椅上气哼哼狂摇蒲扇:“正顺这小子一点脑子都没有,帮人杀人也不留下自保的证据,他被人杀人灭口,我们还要花钱把他给埋了。”
她盘腿在**喝一碗调理毒性的汤药,轻轻一咳嗽,白丝帕上就会留下一块血痕。
前几天血色黑紫,这两天逐渐淡了。
官场之中尔虞我诈是生存本能,但就算要打压同僚,通常的做法也仅仅是在公务上努力下绊子,现在傅晟要直接毒死自己了事,他竟是多‘担心’她呢?
王斩见她喝完药,关心的把药碗拿到一旁:“傅晟毒害大人的事情败露,我们没有证据拿了他,那以后大人跟他就要水火不容了。”
她含了一小枚薄荷糖去压着嘴里的血腥味道,满月跑进来说:“知府来了。”
王斩有心一剑杀了傅晟,小丙浅笑说:“拿人拿赃,这种事急不得。”
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,就在**躺好了等着傅晟,一缕熏香味道飘了过来,傅晟穿着一身飘逸清雅的夏衫款款而来。小丙见他衣饰漂亮,外衫上绣着片片翠竹,腰间的挂件也都改佩了上好的美玉。
傅晟拉过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来,轻轻摇着扇子着急:“我听说你中暑了,特意过来看看。怎么样?这几天好点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