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明朗点点头,捏起酒杯,与赵小丙轻轻的碰了碰。
慕兰州瞧了一笑,岳明朗扭头也同他碰了碰。
莫逸辰笑着说:“大好的日子说这些作甚。”他见对唱曲的吩咐说:“换个曲儿,唱个我们没听过的新鲜些的。”他这才转脸回来又说道:“成日历忙成了狗,还不足兴,好不易有个机会大家坐坐,吃吃饭听听曲,有酒有肉的你们就消遣便是了。”
岳明朗点点头,将手头掰开的一枚螃蟹放在莫逸辰的小碗里,含笑说:“你说的对,快吃吧,反正,你只要吃的好这天下再无愁人的事了。”
本来就是,莫逸辰笑起来:“我这个人信奉的可是富贵多闲人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
他看了看赵小丙,见沈楚梅又浅笑着,不声不响给赵小丙剥石榴吃,不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:“我说老沈,你说赵丙三到底哪好?”
沈楚梅想了一下笑着说:“我说,哪都挺好,却也说不出到底哪好了。”
慕兰州顺势看了小丙一眼,笑道:“赵大人的酒量好。”说完,给赵小丙斟满道:“这是**酿,不是蒙汗药,赵大人请饮一杯。”
莫逸辰听了生气:“什么狗屁的蒙汗药,这自然是**酿啊!”
赵小丙一口饮尽了,慕兰州也随着饮了。
午后便在一起打了马吊,一直打的映月高悬,才又挪到外面饮酒闲话,一时听他们说了些小时候在国子监读书的趣闻,便不觉感慨一晃眼的功夫,大家多少都有了一两根的白发。孩子们大了,于是各自感慨,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。
赵小丙不觉笑道:“年轻人便是要不像前辈才好,倘若孩子们都像咱们,只说明这世道没有什么改变。”
有时候,莫逸辰觉得赵小丙的小脑袋瓜子挺新奇的,就在她身边坐了,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:“丙三,其实我倒是挺服你的,当真的。”
赵小丙笑着说:“你服我什么?”
莫逸辰说道:“你能让国库的银子一年翻一翻我再不服,岂不是个棒槌?况且,这国库的银子丰盈了,地方上老百姓的日子还更好过了些,不是狂征暴敛来的。你这小子,脑袋瓜子可真是好使。”
小丙摇摇头说:“这不是脑袋瓜子好使,全是仗着如今局势很好,是因为咱们大伙齐心协力。大家都是守着一口锅分肉吃,只有把锅造的越来越大,大家的日子才会更好,做人就要看长远些,自然会越来越好。”
莫逸辰点点头:“我也觉得如今这日子越来越好过了,我这个贪图享乐的,可最爱这种歌舞升平的好世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