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四不仅垂泪,这会当真是为了自己哭的伤心:“当年,是老太爷的意思,他为了防止公主闹出人命,就我的丈夫,他的儿子去给公主做面首。”凤四目光有些发直,她攥着小卓的手:“你知道什么是面首么?”
卓儿摇摇头,凤四冷笑一笑:“你这丫头当然不懂,面首便是侍奉一些女子权贵床笫之欢的年轻男子。”卓儿的确吃了一惊,这事比她想的还要复杂些,凤四默默擦着眼泪:“老爷子的好算盘,的确,要让公主别再胡闹,没什么是比用一个男人来绑住她更好了,可老爷子自己已经不成了,又不能便宜旁人,也只有自己亲生儿子,可以出面做这件事了吧。”
小卓给凤四擦了擦眼泪,她握住她的手,让她在自己枕边躺下来,凤四泪眼朦胧的委屈,她将头靠在小卓怀里,低于说道:“这个家,疯的可不止我一个,其实人人皆疯狂,呵呵,慕兰舟自己怎么不去吃那苦药?”
卓儿把锦被为她盖好了,只能说些宽慰的话哄她睡着。
公主寝宫之中。
小群正收拾方才慕兰舟过来,陪伴公主所用的那些酒菜,大公子在这里并没同公主多说什么,可只是小酌几杯,已经让公主的心情甚好。晚间公主换了一身蜜合色的衣裳,比起寿宴间的肃穆,这会更多是小女子的柔情。
小群其实越想就越是心惊,这几乎是一个心照不宣的情愫,公主对待大公子,全然像是一个守得深闺的妻子,瞧着自己难得归来的夫君的模样。
小群在府中多年,直到最近才得到了主人的命令,上面写着,保护公主,提防府中有人要暗害公主。她这些年来除了在慕家做事,更多时间都在猜测主人的身份,这时小群突然觉得,或许主人是宫中人,说不得她原本就是被安插在幕府的另外一种公主亲随?
不管怎样,小群都会听从主人命令。
年幼之时她父亲获罪,她就险些沦为一个朱唇一点万人尝的可怜官妓。
倘若不是主人的仁德,她已经惨死在几个粗野汉子的**了。
小群有个小匣子,里面是自己常年为主人刺绣的一些鞋袜发带,总是忍不住去遐想,主人或许是一位不输慕兰舟的英俊男子,她也没什么奢求,只希望,有生之年可以亲眼见上主人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