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完,那些皇族立刻心虚不敢大声嚷嚷,但他们的眼神表情恨不得立刻将沈楚梅给双手撕了!
内库司总管心里毛毛的害怕,他怯怯的走出来跪下道:“皇上,这些事皇上从没问过,所以臣就没有特别的禀告,因着此事是个惯例,原是太祖皇帝开的先例,那会皇族中有人借银,太祖皇帝就说了,都是自家兄弟,当帮衬时一定要帮衬些,倘若数目不大,也不必此次都来告诉。”
他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:“所以,这惯例一直到了今日,倘若皇上觉得应该改,那微臣立刻改过便是。”
他话音落下,那些宁国侯立刻说起来:“正是如此,这是祖上对我们皇族的恩典啊皇上,咱们都是血亲兄弟,皇上怎能看着我们挨饿受冻呢。”
沈楚梅笑了笑:“挨饿受冻?是宁国侯的挨个受冻?”
沈楚梅弯腰从箱子里找了找,拿起来展开,笑道:“我这里有一份宁国侯府一年中单单用在吃上的单子。”他手指向下滑动,落在一处不起眼的笔录上:“就用宁国侯府常常使用的小菜为例子,贵府所使用的菜心,便是将好好的青菜挨个剥到了只剩嫩心为止,然后用鸡汤鲍鱼汁来调味。”
宁国侯听的生气,冷哼说:“那些菜又如何?剩下的那些叶子拿去喂猪又有何不可?”
有何不可?
沈楚梅笑着说:“可贵府的猪又吃的什么?那是用稻米团了名贵药材的团团。”
宁国侯突然朝着沈楚梅这边走过来,一把夺过了他手上的账册。
粗粗翻看了两眼,就动手把这账册撕了个天雨散花:“沈楚梅!我府内的事情怎么被你知道的一清二楚?怎的你的手眼这么长?难不成成天盯着本候爷的吃喝拉撒吗?”
沈楚梅冷笑了笑:“这些是六科查的,先皇给了六科详查刺探一切的权利,怎的就不能了解侯爷府呢?”
宁国侯突然当堂大哭起来,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:“皇上,您看看啊皇上,如今这些人当真是要造反了!他们眼中哪还有咱们嘉氏?哪还有皇上?”
沈楚梅一字一句说道:“皇上的家是天下,而不是只是嘉氏一族,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,不是侯爷您一个人的皇上。”
咳——瑾瑜轻轻的咳了一声,眉头还是难免拧紧了。
他越发觉得,屁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