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小丙用宽厚的眼神让他安心,她知道如果肖子醇早知道,绝不可能瞒着自己。瑾瑜这么做,大约是想要支开了沈楚梅,又在她与肖子醇之间插根钉子。
肖子醇的腰还弯着呢,瑾瑜直接说:“肖大人只是暂时接管吏部,这职位要紧的很,恐怕你也有诸多的不明白,沈大人在家只是规避,他仍然还是吏部的主管,你有什么事都要勤于去问问。”
肖子醇只能说:“是——”
沈楚梅轻叹一下,笑道:“既如此,那臣就早些告退了。”沈楚梅行了个礼,就十分利落的飘然而去。
吏部的官员各个都有点惊慌,突然,吏部侍郎大人一时愤怒难平,想要为沈楚梅说几句好话:“陛下也说,要在宁国夫人跟沈大人之间选一个留下来,臣知道陛下对宁国夫人十分信任,但是沈大人这些年在朝中任劳任怨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,他是绝不可能有叛逆之心的,宁国夫人的能力虽然臣等都很佩服,可平心而论,宁国夫人跟沈大人,到底谁更有才能,总要认真的考量考量吧。”
这话说了,大多数官员也都是认可的,朝中就有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,他们多少人是沈楚梅提拔选任的,沈楚梅为人宽厚平和,他在朝中就像粘合塔身的糯米白灰膏子,总能不知不觉的化解各方冲突,宁国夫人因着皇恩有了今日低位。
倘若没有皇恩,她跟沈楚梅,算是各有千秋,并不能立刻分清楚谁高谁低。
朝中的官员还是敢说话的,一时,所有人都说:“陛下,宁国夫人跟沈大人,都是国家栋梁,陛下还要认真的选拔才是。”
不少人的眼睛也看着赵小丙,想让赵小丙为沈楚梅说一句话。
赵小丙就站起来,跪下来说:“陛下,沈大人的才华能耐,都在微臣之上,倘若沈大人离去,微臣也没信心一个人撑得起全部的局,皇上既然信任微臣,为什么就不能信任沈大人呢?”
瑾瑜忙请她起来,无奈叹气说:“您先别急,朕说了,只是暂时请沈大人避嫌,况且说起信任朕没有不信任任何人,只是,您也当体谅朕的难处,夫妻二人在朝中,权利过大,也过于集中了些,朕需要好好的想一想。”
退朝出来,方才为沈楚梅说话的吏部的两个侍郎突然跑到赵小丙身边,口吻里忍不住的责备:“沈大人为了您,顶着多大的压力得罪了皇族才会招了很大的忌讳,您如今深蒙皇恩,可您的荣耀却是踩着我们沈大人而来的,您当真可以安心不成?”
这话说的,十分激动,也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,是一个霍出去的人才说的。
“让沈大人走,肖子醇大人立刻接手了吏部,肖大人是您的人,难不成您早就知道?怎的沈大人处处为了您,可您却还要算计我们沈大人?我们,不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