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尝尝?”沈楚梅在一旁坐下,有些紧张的看着娘俩。
福果儿已经伸手,在鱼伸手捏下一点点的肉。
搁在嘴巴里一尝,立刻咧了嘴巴:“啊——”
沈楚梅后背有点冷汗,闺女这脸色实在不怎么样,他怯怯的问:“怎么样?”
福果皱皱眉:“爹,您打死了买盐了吧?”
沈楚梅拿起筷子,自觉夹起了一点搁在嘴巴里,咸,当真很咸,他的脸色渐渐变了,叹气:“不行,这鱼吃不得了,原本我想,虽然不甚美味,至少总能留得住一点鲜味。”说着,多少是有点沮丧的:“不吃了,回头咱们再去钓鱼。”
赵小丙在一旁坐下,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吃,当真是咸中带着一丝丝的苦:“还可以,也不是那么难吃,你第一次做么,比我第一次做强多了。”
沈楚梅一旁坐着好笑:“你也不必哄我,凡事总要循序渐进,早晚我能深蕴此道。”
赵小丙拿着小碗,默默的吃,又吩咐人去准备了白饭过来。
沈楚梅止住她的筷子:“别吃了,何必为了哄我开心,倘若吃坏了你,着急的还是我啊。”
赵小丙笑着说:“你做什么,我吃什么,吃什么不要紧,对我来说这全是你的一番心意。”
福果儿一听,也夹起一块鱼肉:“阿爹杀鱼的时候就把鱼胆戳破了,阿娘早知道这鱼不好吃,但是我们决定,一定会把这条鱼吃干净,因为这是阿爹亲手为我们做的啊。”
沈楚梅心中一暖,揉着她的头发,托腮笑起来,一时看着围坐桌前好好吃饭的母女两个,又想到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小孩,终于感觉到一家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的模样。”
没多久,一条鱼当真吃了一大块,沈楚梅把碗挪开,笑着摇摇头:“不要吃,这鱼做坏了一次不打紧,等下次,总有做好的一天,我只盼着有朝一日,咱们日日这样为了这些小事忙碌。”
安顿福果睡午觉,沈楚梅在暖炉旁边的摇椅上惬意的坐着,赵小丙坐在椅子上饮了会茶,这才问:“这件事,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沈楚梅笑着说:“我心里什么都没想,随便,谁爱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赵小丙托着腮,半晌无语。
沈楚梅才又说道:“不过,我倒是想知道,你心里是怎么想的?”
赵小丙一愣:“我怎么想?”
沈楚梅深深望着她,笑的有点闷坏,问道:“是啊,我倒是很想知道,赵大人觉得这朝中的那把椅子,应该是你坐,还是我坐?”
赵小丙可怕死了这个问题,那把椅子,唉,她说道:“一把椅子而已,谁坐都一样。”
沈楚梅好笑着说:“对,原本是谁坐都一样,但是现在只能有一个坐了,没得坐的就要离开,所以我很好奇,你心里是怎么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