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楚梅拎着一尾鱼,赵小丙,福果儿两个像傻子一样瞧着他。
因为沈楚梅瞧这鱼的眼神有点古怪,更有一些虎视眈眈的。
跑来的家人笑呵呵的伸手去接这条鱼,笑着说:“这与就交给小人,咱们庄子上有个很会烧鱼的老人,等下老爷夫人,还有咱家小姐都能尝尝他的手艺。”他伸手去抓鱼,沈楚梅的手就轻轻一扬,整个鱼险些被他扬飞了出去。好在抓的牢固,他又用手甩了甩:“自此长裙当垆笑,为君洗手作羹汤,这鱼,我要亲自杀亲自做了。”
福果儿听了笑眯眯:“爹错了,这句话是说女子,爹爹怎么拿着比喻?”
沈楚梅幽幽一笑:“比喻而已,也无需这么较真。”
赵小丙瞧着父女两个一唱一和,原本还担心他会多心,这会看着他还有兴趣杀鱼洗手做汤羹,干脆说道:“这鱼我会杀,不如我杀鱼你来煮?”
沈楚梅又笑了笑:“这杀鱼的乐趣,你总不好也抢了去吧?”
她听到这个抢字,心里突然空落落的,突然脸上飞起一片红来。沈楚梅看了她一眼,不觉喃喃说道:“傻瓜,唉,原来你有时候竟是这样一个傻乎乎的笨女人。”他无非是想要烧个与给自己最疼爱的老婆孩子尝尝鲜,这样的乐事,会或是不会,根本就没有那么要紧。
沈楚梅拎着鱼走了,赵小丙牵着福果儿跟在他身后慢慢走,福果儿见赵小丙皱着眉似乎想什么,就甜甜的笑着问:“阿娘你在想什么?”
赵小丙低声说:“阿娘在想,你爹爹等下杀鱼,万一刺破了那苦胆,可就有乐子瞧了。”
她说的特别小声,福果立刻着急说:“那阿娘还不去提醒爹爹?”
赵小丙笑着摇摇头,与小果儿一个对望:“如果告诉了他,咱们看乐子的心情岂不是全给破坏了?”福果儿嘿嘿一笑,她觉得阿娘似乎是等着看爹笑话,这样很坏,但是她也觉得很有趣啊。果然,沈楚梅对待这条鱼完全粗粗笨笨,他的手指还没这鱼跳的灵活。
等终于把鱼弄死了,沈楚梅下手开膛破肚,赵小丙仔细看了一眼,当真看到鱼苦胆的位置被他一刀戳破,生生的流出了一股墨绿色的苦水。
沈楚梅根本没发现,赵小丙就拉了拉福果儿的袖子说:“让你爹忙,咱们先走吧。”
等到了屋内换好了衣裳,赵小丙就吩咐人去准备了一些茶果点心,然后拉着福果儿的手说:“趁着你爹不在,你先吃饱一些,等下你爹烧了鱼来,你只意思意思。”
福果愣了愣:“娘吃?”
赵小丙柔柔她的脑袋笑了:“娘跟你打赌,等下那鱼的滋味一定不怎么样。”
福果又点点头,娘的意思是,因为鱼一定不好吃,所以她要提前吃饱,等下那条难吃的鱼她要自己吃。福果就把点心放下了,摇摇头:“咱们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。”
赵小丙十分好笑,这丫头倒是仗义。
过了半天,沈楚梅真的端着一个鱼盆进来,双手把鱼放在桌面上。
赵小丙带着女儿走过去一看,这条鱼整体还在,虽然已经被翻腾的七零八落了,这条鱼身上的鳞片处理的似乎不是特别干净,味道,粗粗闻着还行。
就是颜色当真是不怎么样。
他下了好些的酱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