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兰舟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,瑞王含笑问:“这个仵作,就是当年陪同慕大人一起办案的,那卷宗虽然毁掉了,可当时的结论是火线痕迹十分正常,可本王问过这个仵作,他可不是一样的想法。”
瑾瑜点点头,就沉声问了问这个男人:“当时的情况究竟如何?”
仵作声音都在发抖,整个人紧巴巴的又趴在地上磕起头来,隔一会才激动的说:“当时查案十分匆忙,只是简单地看了看就断案了,可卑职觉得当时的火线痕迹并不正常,那种火线,也只有人为纵火才能形成的。”
慕兰舟直起身子,阴沉的冷声说:“放屁,快说,你收了旁人多少好处?”
“是啊,既然慕大人问你,你就实话实说,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污蔑?”
一个温和却很稳妥的声音飘进来,赵小丙穿了一身男子衣裳,翩翩而来。
她现给瑾瑜跪拜完毕,就站起身子走到那仵作身边,弯下腰柔声说:“别怕,纵然是皇亲国戚威胁你说出那些话,只要有本夫人在,就能保全你安枕无忧。”
这仵作一时慌乱的很,拼命摇摆着双手狡辩:“没有,没有,怎么会有皇亲国戚威胁我?”
瑞王笑道:“夫人何苦强词夺理?这个人早些年就因为怕事远远逃到了南疆,本王费尽心思才找到他带回来。”
赵小丙就也看了看小荷,小荷无奈,只能出去又放了一个中年女子,跟几个年轻人进来。
这些人比仵作受到的惊吓还大。
刚进门大老远就跪在地上不敢挪动。
赵小丙就隔着老远问了问:“你们为什么要逃跑?照实说。”
那个中年妇人看到远处的仵作,双眼就泪汪汪了,因着她实在说不出话来,只能是她的儿子惊恐说道:“一个月前,瑞王府突然派人过来送了好些银子,是瑞王府的人让我们离开京城的,说是,这些银子是王爷跟我爹做生意的报偿。”
赵小丙问:“真是做生意?而不是举家逃跑的?”
这年亲人忙说:“并非是逃跑,而是王府的人带话说,我阿爹要让我们过去跟他团圆的,谁曾想我们走到半路,就被夫人的人给追了回来。”
赵小丙对瑾瑜说:“皇上,也不能只听瑞王的一面之词吧?瑞王若不是心虚,为何要打点那么多银子?还要让这家人远走南疆?”
瑾瑜无语了半晌。
瑞王哈哈哈的笑起来:“夫人,你这是何苦啊。”
瑾瑜一时根本没办法判断什么,因为这大殿之上,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