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……应该是谁干的?”
对凶手的恨,相信金玉希不比她少。
找到凶手,才能还他清白,不然,他这辈子就得在监狱里度过了。
一条人命,一个重伤,随便一件事,都能让他无法安宁过下半辈子。
“叶唯昭吧!”
金玉希不假思索报了个人名。
“有多少的把握?”
她问。
“百分之六七十,毕竟,我们追出去时,人的确是在他手上的。”
“再说,现在,全世界都在通辑他,他本来就是个坏胚子,为了秦木兮那个贱女人,他什么事干不出来。”
“后悔跟他了?”
诸安心把玩着自己修剪平整的指甲,不经意问出。
男人冷哼了声,掐灭指尖快燃烬的烟蒂,又点了支刁在嘴里,“早就后悔了。”
不过是泥足深陷,难以自拔罢了。
人一旦走错一步,便会步步错。
这是不变的人生真理。
“浪子回头,黄金也无法换,期待你新生。”
难得两人谈得这么愉快,金玉希的目光扫过她平坦的肚腹,忽然想起什么,迅速问道,“孩子生了?”
“生了,八磅重,是个儿子。”
“太好了,恭喜。”
眼眸深处,乍然亮起的光芒,渐渐就黯淡了下去,“我乐过什么劲,又不是我的,便宜费南城了。”
“你回费家生的?”
“对。”
金玉希联系了一些事,越想琥不对劲。
记得他嘱咐过她,去机场等他把盛荷送过去,她没等到他,她后来去了哪儿?
被费南城找到带回费家了?
洞悉了他的想法外,诸安心为他解开了谜题。
“盛天佑找了我,你安排看守的人不是他对手,我跟着他去了他的住所,他去救荷妈,我被白亮找到,大概就是这样了。”
真正的情形,绝没有她描述的这样云淡风轻。
有多惊动魄,金玉希能够想象得到,当时,他的人给他打来电话,说楚千荨被一名警察带走了,他气得嗷嗷直叫,还踢坏了一把椅子,当时,心急如焚,觉得自己被耍了,他已进入地下通道,又不能返回去,想着,先做好眼前的事,只要能救出盛荷,楚千荨怎么都是他的。
‘事情过去了这么久,在监狱里的这些日子,面对冰冷的铁窗,他想了许多。
若是真心所爱,没必要强求,再说,他现在自身难保,也给不了她什么承诺。
一颗炙热的心,便随着岁月的流失慢慢倾于平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