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轻淡的女音，将许宝匀最后一个字给掩盖。
许宝匀看向突然打岔的李梓姗，眼神里面含上了愠怒，“没人教过你，不要随意在别人说话时打断吗！”
他对顾辰奕要哄着。
但对于一个中领，没必要。
“对不起，我只是很好奇。”
李梓姗睫毛轻眨，掩饰眼瞳中的冰冷。她用玉指细细摩挲下巴，像是没看到许宝匀的脸色，只顾着说出自己的想法，“根据我知道的，丧尸在死后就回归死亡的状态，身体僵硬，血液无法流动，同时体内的变异细胞也会消失。一切，与人类原本的尸体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“你们就算是将尸体带回去，也只能干看着，能做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许宝匀一愣，听着李梓姗说的话，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，她竟然，研究过？！
许宝匀目光渐暗，看着李梓姗，语气虽然稍微平缓但也更加森冷，“你是在质疑我们？”
“我不敢。”
李梓姗稍微摇了摇头，声音波澜不惊，道：“我只是奇怪研究院的研究方式。只是单凭一个谣言就断定人是丧尸。就算是你们带走了尸体又能怎么样？毕竟，人死了，就是死了。”
最后一句，李梓姗咬的挺重。
确定在场的人都听到了，她才继续缓声说道：“在死人身上，你们能研究什么？丧尸的细胞没了，根本无法进行研究。”
“如果你们一直没有成果，那么这具被你们带走的尸体就会慢慢腐化，等到你们愿意还给九家……不对，我听说科学家都很疯狂，而且我还听说研究院做实验，一直都很深入。”
李梓姗的气息微停，略带深意地眼睛望向许宝匀，“所以很有可能，直到尸体变成了白骨、化成灰，你们也不可能还给九家。”
“……”
许宝匀半晌没反应，而他背后，却有人愤怒出声，“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能力！”
“这位夫人，我们研究院聚集了各地的高级人员，只需要一定的时间就必然会研究出成果。”
“是啊，将尸体交给我们，我们能保证在尸体腐烂前判断出来。”
李梓姗突然打断了他们，清冷的视线往上移，扫视他们所有人，问道：“现在你们保证的话，不都基于你们觉得‘他就是丧尸’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到以后，结果一直显示他不是丧尸，是不是就要一直研究下去？你们没个确定数，怎么能让别人相信？”
李梓姗冲着那些人望去，语气中是无尽的怀疑，“而且你们也说了，既然集中了各地的高级人员，但为什么，没有研究出对付丧尸的方法？在这里为了一具尸体出动人手，但对付丧尸时却没有一点儿作用。我听说过了，当初的辐射弹，都不是你们研究的……”
一瞬间，周围寂静了。
但接踵而来的是羞愧的吵嚷声。
“你——！！！我们为人类所做的，你竟然如此污蔑！”
“这个女人，什么都不知道，就在这里就胡编乱造。你让那些为了击退丧尸而牺牲的人，怎么想。”
“是啊，我们牺牲了多少人，你知道吗！”
“我是不知道。”李梓姗声音冷漠，看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