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是，回来了。
被人搀扶着坐起身，李梓姗抬手扶着自己炸疼的头，脸色稍显苍白。
“……”
忍不住，李梓姗闭起了眸子，自我调整冷静冷静。
但……
冷静不下来。
她现在，脑袋像是在漂移，意识简直是天旋地转！
“少夫人，放下手，我来帮你看看。”
听见狐媚的声音，李梓姗紧闭的眼皮动了一下，然后直接降下了手心。
冰冷的指尖触及她的额头，一股清凉的气流缓缓涌入。
几秒过后，李梓姗可算是舒坦了许多，等到没那种想吐的感觉了，她也缓缓睁开眸子。
阴沉的目色此时已然清明，察觉四周黑色的阴影，李梓姗仰头看过去。
哪知，她一眼望见的，就是一堆人担忧的神色。他们咽咽喉咙，大气都不敢出，等待着，看着狐媚继续给李梓姗做检查。
“……”
李梓姗将目光下移，看向面前的狐媚。见她凝重着视线，也感觉到体内有暗流涌过，李梓姗先是舔了舔自己发白的唇瓣，咽下喉咙的灼烧感，然后笑了笑。
“好了，我没事的。”
她知道，狐媚检查不出来什么。
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，她自己都有些懵。莫名其妙就做了一个梦，亦或者，灵魂出窍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？
狐媚闻言，手里的动作停顿一下，沉重的目光看向李梓姗，“对不起，我的能力不够。”
少夫人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，除去刚才的头疼，她是再正常不过了。
甚至于……都没有察觉到她体内蛊虫的存在。
但，少夫人刚才的确是昏迷了。
听到狐媚的话，身后跟过来的毒蛇微微一蹙眉，他蹲下，挨近狐媚旁边，“什么都检查不到？”
“嗯。”
一时间，两人同时凝重的脸色。
瞧着，李梓姗眉头一挑，悠哉道：“好了，别想那么多了，我不过是做了个梦。这身体我自己清楚，已经没事了。”
说罢，李梓姗扭了扭被压麻了的手，撑着地面站起来。
紧随着她，狐媚和毒蛇也站起来。
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，还是那间地下室，灯光依旧敞亮无比。
但，好似没了突兀的婴儿哭声。
“夏毅呢？”
李梓姗突然问出声，目光穿过人群，却没看到夏毅的身影。
她记得在自己晕过去之前，夏毅就在旁边来着。
现在人去哪里了？
毒蛇低垂着眼眸，轻声回复，“他死了。”
“死了？”李梓姗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。
怎么突然就死了？
“是的，他被失控的精神绕断了脖子。”
说着，毒蛇的视线更低了，“很抱歉，我没想到自己的精神会出这样的事故。”
如若他再细心些，说不定就不会出意外。因为现在看起来，少夫人好像还需要用到夏毅。
咬下牙冠，毒蛇道：“少夫人，需要把他变成丧尸吗？我可以处理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李梓姗默了一会儿，点点眸光微显凉薄，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意味。
夏毅死了啊。
这不就是她的目的，让他在亲自尝完自己的手段后，慢慢死去。
所以现在，这结果或许更好……
“不用麻烦了。”
李梓姗淡淡道了声，“死了，就算了。”
应该，可以了。
前世你折磨我，今生我杀了你，应该是清算了。
倘若还有其他的人生，夏毅啊，我们就不要再见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