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察觉到他话里的问号，李梓姗微拧眉心，跟着手指往上指了指，“就是那些罩在城市上端的雾气，你没看到吗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
王胥临沉下了脸色，眼神微暗叫人摸索不出里面的意味。过了几秒后，他道：“我直到下到地下车库，才被这些雾气影响。像你说的上面那些，我没有察觉。”
记得躲进控制室，王胥临便在不经意间，被这些黑雾侵入了大脑。
虽然没有真的变异，但意识深处炸疼犯晕，食人的欲望让他不得不将自己关进了管道里。
随后，竟也让他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？
过去的……事情？
“……”
王胥临出神的望向缭绕扩散的黑雾，刚才忽闪忽灭的记忆再一次印入脑海，这一次，他没有忘却。
可，当真让他无法接受。
阴霾在眼底，被李梓姗轻易察觉。
“怎么了？又不舒服了？”
李梓姗担忧着。
“……”
眼神晃动一霎，王胥临慢慢看过来，目光已然软下，摇头笑道：“没有不舒服。只是有些记忆恍惚……”
正说着，他自己稍微一顿。
注视着眼前人儿唏嘘放松的神情，以及李梓姗嘴角露出的浅浅笑意，王胥临出神了数秒。
繁花似锦，兰草盛开之地，她坐在其中。眉眼温柔似水，也仿佛怀念了很久。
她对他唤道：“九先生……”
后面好像还说着什么？
但为什么这样的记忆，又似泡影，转瞬即逝。
她从他的记忆中消失。
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时，她已经被抹去存在。
薄唇微张，王胥临声音微凉，“我们到底，是什么时候见过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李梓姗疑惑了脸色，抚过他的脸颊，轻声询问道：“说实话，是不是还不舒服？”
温暖的触感，她的手心实际存在的感觉。王胥临渐渐回了神，笑着，“对不起，我说胡话了。”
“……”见他又扯开了话题，李梓姗轻启红唇，把话说白了，“你是有什么疑惑吗？是记起什么了？”
“嗯。”
他应了。
李梓姗继续，“跟我说说，可以吗？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
王胥临缓缓道出，“许是错觉，我记起了一些事，不过它们全是……古时的事。而且我自己，好像还把自己当成了一只丧尸。”
什么蛊虫……
什么丧尸……
刚才记忆里的事情，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只是这话音落地，李梓姗的瞳孔却微缩，她的声音有些迫切，“还有呢？还记起什么了？”
王胥临，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