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道：“这些，是……真的？”
李梓姗听他这般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语气，无奈了眉眼，看来只是想起了一点点成为丧尸的事情，后面的千年时光，都没有记起来吧。
最终，李梓姗当着王胥临的面，点了点头。
“！”
瞳孔剧烈颤抖，王胥临脸色煞白之际，慢慢拉开了和李梓姗的距离。
只是李梓姗，却自己在走近。
看着他震撼到失态的模样，简直就是无法释怀。在知道自己是个食人丧尸后，他害怕了。
这到底是王胥临那部分意识接受不了？还是说……千年前初为‘食人妖物’，九君离也是这般无力接受？
李梓姗不知道，其实都不是，只是在她面前，他才无法接受自己是只丧尸。
“别过来了。”
“不要。”
李梓姗丝毫不听劝，继续走近。
“听话。”
王胥临眉眼清寒，苦笑着，嘴里的话深远长叹，“这里的雾气随时都能影响我的意识，我怕会伤到你。”
怪不得刚才他会想着食人。原来他的本性，真的是一个丧尸……
“可刚才你不是表示，不会吃我？”
步步逼近，李梓姗无常面色上带着莞尔轻笑，一字一句说道：“你说过的，你会控制住。更何况，现在你是以王胥临的身体在行动，不是丧尸。”
“……”
王胥临没有再拉远距离。
凝视着她，细腻的视线仿佛在问：你当真不怕？
不怕他突然变异，真得成了丧尸？
李梓姗轻柔的挽住他的手臂，笑道：“要是被影响了，也没关系。都说了被咬一口我能接受，疼一下的事儿。”
“而且啊~”
李梓姗悠然嘴角，倾诉着心里的爱意，“我爱上的，本就是身为丧尸的你。那个时候你都没有吃我，现在，更不会。”
沉默了两三秒没说话，而再说时，王胥临的声音低沉性感，“原来你喜欢丧尸？”
“……不喜欢。”
李梓姗瞪了他一眼，没想到他再说话时竟然是调侃。闷哼出声，“当初我反倒是对你怕得很……”
也挺想刮了你的。
“记住，是你把我囚在身边，是你先对我一见钟情说喜欢我的。”
李梓姗冲着他一笑，忽而认真了语气，“所以说，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。”
所以说，不要在我面前逃开。
王胥临轻轻拥起她，目光下渐显平淡温柔，他当真对她不敢拒绝了，“……好。”
意识深处的记忆，再次席卷，却叫他有种陌生的熟悉感？
花海中的她话音忽然清晰，自己听到了后面的话，‘九先生，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。’
对啊，她说的，是这句话。
但……什么时候说的？
“咚——”
管道深处，突然炸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