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为如此,他觉得谢长安的话很有道理。
且不论他手中之物到底成与不成,但他的话是有道理的。
“你这物什,当真可以做到扬场?”
谢长安重重颔首,“可以,晚辈可以跟您保证。”
陈老爷锁着眉心,仍有些不放心,思量许久,不由抬起头来,看向谢长安。
“就不能先做一个出来试试效果,让我亲眼看看吗?”
谢长安却摇了摇头,“这个请恕晚辈不能答应,这东西看着图纸不容易理解,但一但做出来给人瞧了,很容易就能让人给仿制了去。所以,在确定你要买下它之前,晚辈是不可能让您看到实物的。”
陈老爷听了之后,整个人陷入了沉思。
他有些费解了,按照这小伙子的意思,那他买下他这个图纸的意义在哪儿?
实物一出,就能被人仿制,那他凭借什么赚钱?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并不是每个人的脑子都是一样的转法。
“陈兄,这人当真是你朋友么?按照他的说法,伯父若买了这个图纸,不能做出实物来卖,难道要拿着这图纸留给你当传家宝么?”
陈运骞出生时陈家的情况已然好了不少,他可没干过农活,更不知道扬场是个什么活儿。
他打眼听着,也觉得谢长安的话像是在忽悠自个儿老爹。
再加上与他一起回来的朋友一提醒,他立马沉下脸来,上前抢过了那图纸,捏在手中瞪了谢长安好一会儿,才将图纸揉成了一团扔给了谢长安。
“带着你的东西,给我滚出去!爹,这人就是个骗子,根本不是我的同窗,你莫要给他骗了!”
谢长安张了张嘴,还想说点儿什么,却被他对着胸口猛力一推。
“再不滚,我就让人动手了!来人啊!”
谢长安仍旧不舍得走,好不容易进了门,而且陈老爷刚才的表情明明已经在考虑,可他没料到陈运骞见到他的反应如此大。
可乔馡看着陈运骞气急败坏的样子,再加上他一开口,果然有几个家丁提着棍子从屋外走了进来,乔馡骇了一跳,忙用手拉住了谢长安。
“长安哥,咱们走吧!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,咱又何必非在这儿杵着呢!大不了,大不了咱们另外想法子便是!”
说着,她便不容谢长安拒绝,强硬的拉着他出了陈家大门。
谢长安皱着眉头沉着脸,一边走,一边朝着背后那站在陈运骞身旁的男子望去……
两个人,谁也没想起来要把图纸捡起来。
而陈运骞也气坏了,望着谢长安被乔馡拽着离开了陈家,竟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,不由更气了。
“运骞,你这是干什么呀?爹瞧着,你跟那小伙子,并非不认识的样子,你跟他可有什么过节?”
陈运骞不耐烦的甩了甩手。
“我不认识他,我哪里认识他了?爹,我可跟你说明白了,你要是敢跟那小子做劳什子的生意,别怪我不认你这个老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