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可好,人家不但出了个当官的,家里的买卖还搞得风生水起。
这种被人羡慕的感觉,谢家人也是很享受的,不然谢义胜也不会时不时要出门遛个弯了,往年的时候,他哪来的什么空闲遛弯呐,分分秒秒,那都恨不得琢磨出个钱来攒着才好呢。
全家最沉稳内敛的老爷子都这样了,其他人就更别提了。
乔馡卯足了劲去干去拼,也正是为了这么个结果,可到头来事情竟起了反效果,她便深思起来。
再之后,她便找谢义胜推荐了几户村子里比较靠得住信得过的人家,无条件给他们提供一些意见,让他们开始跟着自己做生意。
其实,这钱哪有赚得完的?
况且父老乡亲虽然爱说几句闲篇,但关键时刻毕竟还是明事理的,乔馡便想起了前世领导人提出来的扶贫计划。
她既有这个能力,何不扶一扶这桐木村的父老乡亲们呢?
一人富,一家富,哪里又比得上整个村子都富余起来的感觉好呢。
就这样,一家两家,到后来大半个村子都被她拉下了水。就算有好些人家并没有到县城来开铺子,但也是在村子里发展起了种植业养殖业等产业,然后凭借自己的本事,好些人家都换上了新房子。
当然了,也有那房子越来越破旧的。
有的那是懒,有的却是真没条件。
比如孤儿寡母,比如独居老人,还有的便是伤病缠身身患痼疾。
但好在村子里大部分人家都好了起来,看着有的人家却是困难,村民还会自发的把一些旧衣服等物筹集起来,捐给那几户困难人家。
这么一来,大家伙儿对谢家还会有什么怨怼?
就连谢家二房,也都跟着大房的这阵风,换上了一套新院子,再没有对大房恶言相对过。
提起二房,乔馡眸光一闪,“我听雁儿说,祖母最近身子不大好了,二叔二婶儿好像连寿材都还不曾准备,你看要不要让爹……”
两房关系虽有缓解,但到底还有嫌隙,加上崔氏年轻时受够了高氏和桑氏的气,对二房的事情很不关心。
可桑氏说起来到底是谢义胜的亲娘,完全不管却是不妥,她便轻轻提了一嘴。
她说的时候,还不敢一气说完了,生怕崔氏听了上火。
崔氏一听,果真蹙了蹙眉头,不过倒不是对桑氏还有什么余恨,而是对高氏。
“老太太当初就说明了要跟着他们的,事到如今,那些事也该他们管才对。可是依我看,就你二婶儿那个人,无利不起早,老太太如今病卧在床,都全靠雁儿她们妯娌几个伺候,她能想到这些事才怪!”
当初桑氏为什么会在高氏和她之间更喜欢高氏,除了不喜欢谢义胜这个长子以外,更多的其实还是高氏这个人比她会说些甜言蜜语讨人欢心,又惯会做些虚头巴脑的面子功夫。
她那时本就是谢义胜忤逆着桑氏娶进门的媳妇,如何比得上桑氏亲自挑选的媳妇,自然高低立见。
可她虽然不与高氏争高低,却不代表她看不透高氏这个人。
为什么哄着桑氏?
为什么愿意让桑氏与他们一起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