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说的也很是在理的,当日里,爹偷偷用了杨嬷嬷的腰牌冒充锦衣卫,而他们暗鬼护队的腰牌为红色,和锦衣卫的黑色腰牌全然不同,这个时候的确是不能拿出来自己也冒充锦衣卫的。
正在思忖着该怎么回应的时候, “南乔不是锦衣卫。”
陈南乔心下当即一沉,想着爹不知道是什么缘故,一向是包庇这沈氏的,该不会此刻也借着机会让自己别再插手管沈氏了罢?
而沈氏和宝蝉的脸上即刻就露出不屑而讥诮的表情看陈南乔。
然而未见,陈子义又开口道,“可我是!”
陈子义看了看儿子,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,然后看着这沈氏和宝蝉两个女人,双手背后,缓缓踱步道,“刚才南乔已经说了,我作为锦衣卫,抓人不必申报,审讯不必公开,在此地审问你们两个,倒也不算什么大问题罢?而你们两个,居然胆大包天的在朝廷命官面前说我们的审讯是轻薄?这已经是辱没朝廷命官了,所以!”
话锋至此,陈子义即刻转变了一个十分严厉肃穆的态度,眼睛直直的看着沈氏道,“犯妇沈氏!”
沈氏顿时吓了一跳,不敢再多说什么,只是即刻低头,不敢说话。
见沈氏如此,陈子义又转头看了看宝蝉,吼道,“犯妇宝蝉!”
宝蝉更是吓得腿都软了,低着头,和沈氏一样不敢说话了。
“你们两个犯妇可曾知罪?!
此刻屋内的气氛十分凝重,窗外是看起来永远也不会停歇的风雪,无声无息的雪和疯狂大作的风交缠在一起,形成一副独特而绚丽的窗外风景。
而陈子义的声音,就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,那么肃穆有力,那么掷地有声。
沈氏和宝蝉当即下跪,连声道,“民女不敢,大人扰民……”
陈南乔在一旁看着心下里十分烦躁,其实不过就是看她们的手罢了,如果她们两个不是心虚,干嘛要说这么多?逼着我们翻脸。
正想着,便听到陈子义叫了自己一声,道,“陈南乔!”
“在。
“你去拿一截蜡烛来。
陈南乔摸了摸腰间,取出一支白色的蜡烛,道,“孩儿身上一直带着。”
“点燃。
说着,陈南乔便是点燃了蜡烛。
小小蜡烛在这苍白的白天里,看起来那么苍白无力,并不显得温暖,陈南乔举着蜡烛,心下道,刚才说那么多,还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?这下要看出了荧光粉,看你们怎么狡辩!
你去看看她们两个犯妇的手掌手背,是否有银蓝色粉末。 “注意,必须用东西挡住光芒,然后用蜡烛仔细奎照。”
爹。说着,陈南乔从茶案上拿起一个摆放格式茶盏的盘子,挡住白天的光亮,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蜡烛对准沈氏的手。
当蜡烛的光芒缓缓的笼罩住沈氏的手掌时,陈南乔心底便是一沉。
没有!
是的,沈氏手掌干干净净,并没有什么银蓝色粉末。
怎么会这样?陈南乔心下大惊,然后回头看了看陈子义,但见陈子义和自己一样,脸上全是吃惊的神色。
难道真的不是沈氏?陈南乔在心中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