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墨澜没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，以为她还在为之前自己的态度而生气，不由得有些慌乱。
想想自己以前对她做的混账事，睿王殿下也是挺没有底气的。
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，表情认真，“我错了。”
“嗯？”秦娆不解。
“我不应该拒绝你，不应该把你拒之门外，我还让人把你送的糕点扔出王府，甚至在你要……投怀送抱时，我应该成全的。”
“……这些都过去了，不要再提了。”
原主做的事，她可不想承认。
夜墨澜却心慌得厉害，就怕她翻旧账恼了他，要是她反悔不想嫁给他怎么办？
“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醉香楼屋顶，对你也冷言冷语，说的话很难听；我还说你爱钱，小气，贪婪……娆娆，对不起。”
越说，他越心虚，冷汗都冒了一身。
秦娆：“……”
她好像并没有要跟他翻旧账的意思。
怎么他自己倒沉不住气，先把自己的罪行都罗列出来？
话说闹绯闻的是她，还以为作为男朋友的他会来质问她，生她的气，可如今呢？
“娆娆？”
秦娆抬眸，撞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睛。
他的小心翼翼，慌乱和不安，秦娆都看在眼里。
她在心里叹气。
果真是栽了。
要是换成以前，哪里会顾及他的心情？
如今他这样子，她倒是先心疼了。
她轻轻拍着他的手，“都过去了。”
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，却让夜墨澜如获新生，被她从悬崖边缘拉了回来。
夜墨澜将她抱得更紧，头埋在她的发间，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。
他在害怕。
害怕失去她。
秦娆感觉到了他的颤抖和不安，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脖子，仰头亲了下他的嘴角。
这还是她头一次这么主动。
夜墨澜猩红着眼眶，捧着她的脸，热情如火地吻了回去。
良久，不远处的烛台发出噼啪的声音。
他险些失控。
气息急促不稳，眼尾都红了，眼里满满的都是欲色。
秦娆的嘴唇更红了，还有点肿，他松开时，她的眼神有些迷离，水汪汪的像是氤氲着雾气，潋滟逼人。
夜墨澜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又亲下来。
秦娆深呼吸，没多久，眼里便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明。
她拉开旁边的椅子要落座，却被他抢先，接着整个人就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他的腿很长，结实有劲儿。
秦娆倒也没有纠结这个姿势，怕自己掉下去，只能抱着他的脖子。
夜墨澜心里暗爽。
娆娆没有推开他，还主动依偎在他怀里。
他简直要乐疯了。
秦娆说起和玉王的事。
“私底下还是有些往来，他每次都在你拒绝原……我之后出现，有时带我去买首饰，有时带我去吃好吃的，那次他带我去了倚翠楼。”
夜墨澜抱着她的手臂收紧，喉结滚动着酸涩。
“我并不知道那是妓院，他带我从后门进的，我以为只是寻常的小院子。”
“你们……”问不下去了。
妓院、妖娆相貌的玉王、花前月下，两人会有怎样的经历，压根不用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