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箬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去问景王,难不成还直白地询问,“你会不会嫌弃我?会不会觉得我脏了?”
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脏,景王怎可能不介意?
那些贼寇如此恶心,他们虽然没有得逞,可他们碰到她的手,还把她绑了丢马背上。
只要一想起当时那个画面,顾箬就抑制不住的难受。
秦娆皱眉,顾箬要是不把心结解开,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以后她和景王的婚姻。
她缩在壳里,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,慢慢地舔着伤口。
“箬箬,你听我说,景王不可能会这么看你的。你是因为他才会出事,景王不是个没有担当的人,他也不是小气的人。他顶天立地,你没错,他怎么可能会看轻你?”
“我不是因为他才出事,是我自己太蠢,轻易就相信别人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太在乎他了,一听到他出事就心慌意乱,六神无主,失了分寸。”
秦娆拍拍她的手,语重心长地劝她,“你要是连这道坎都过不去,以后面对他时,就会自卑怯懦,对你们的婚姻极其不利。箬箬,你真的没有脏,那些贼寇没有得逞,不是吗?你也说了景王救了你,还安抚了你,我看,他心疼你都来不及呢,不然怎么会一早就来了?很显然是不放心你。”
秦娆又接着道,“如果因为碰一下就不干净,要死要活的,那我身为大夫,帮多少病患把脉治病,那我早就被浸猪笼了。”
“你不一样。”
“一样的。箬箬,想开点,做过豁达通透的人。这么多年,你不也过来了?”
顾箬咬着唇,梨花带雨,像是被雨打了的娇花,恹恹的惹人怜。
秦娆看她这样子,决定下重药。
“箬箬,你也知道景王有多受欢迎,京城想嫁给他的闺秀都能排着京城绕三圈了,你要是怂了,错过这么好的机会,以后景王可就是别人的了,你甘心吗!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秦娆觉得还是要给她一点空间和时间,不能逼得太紧。
毕竟昨天才受到惊吓,一时慌乱没有想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她把宁神丸和退烧药留下,叮嘱顾箬的贴身婢女,按需求给顾箬服用。
秦娆拎着药箱出了卧房,去了傅氏的院子。
母女俩的院子挨着,顾箬就住在傅氏后面的跨院里,很近。
傅氏一看到秦娆,连忙站了起来,“箬箬的情况如何?”
秦娆将顾箬的心里症结告知傅氏,“她暂时没想通,慢慢来吧,夫人要多劝劝她。”
傅氏红了眼眶,“这孩子就是死心眼。”
“那样的情况下被喜欢的人撞见,的确羞耻又尴尬,其实最重要的是景王的态度。这事交给我吧。”
她和景王熟一些,再不济,还能让夜墨澜帮忙,总要弄清楚景王对这件事的态度。
傅氏抓着秦娆的手,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秦娆摇头,“经过这一次,希望夫人要多注意点箬箬,没事就别出门了。”
“我哪里还敢?”
女儿差点出事,她吓都吓死了,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紧女儿。
“但也别盯得太紧了,给她一点独立空间,别逼得太紧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傅氏发现秦娆总能说到点子上,仿佛能看透她心里的想法似的,真是个七窍玲珑的姑娘。
要是卿儿能娶到她就好了。
“景王离开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