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被李昂的举动给惊呆了。
在所有人都以为,长风领即将因为那道严苛的征召令而元气大伤,甚至一蹶不振的时候,李昂非但没有焦头烂额,反而高调地宣布,要和翡翠子爵的长女举行婚礼。
这是什么操作?
所有人都看不懂了。
那些原本蠢蠢欲动,想在长风领背后捅刀子的中小贵族,瞬间就熄了火。
他们不是傻子。
李昂在这个节骨眼上举行婚礼,摆明了就是在告诉所有人,他和翡翠子爵的联盟,坚如磐石。
而大法师伊莎贝拉的出席,更是代表着凛冬之塔对他的支持。
同时得罪长风领、翡翠领和凛冬之塔?
借他们十个胆子,他们也不敢。
而远在黑石城的黑石伯爵,在得到这个消息后,气得当场就摔碎了自己最心爱的水晶酒杯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他在自己的书房里愤怒地咆哮着,“我好不容易才通过黑风侯爵的关系,给他下了这么一道催命符!他不仅没垮,反而还借着这个机会,把自己的声势搞得更大了!”
他原本以为,李昂会因为征召令而焦头烂额,要么违抗王令,成为众矢之的;要么就只能乖乖地把领地的精锐送去西境当炮灰。
可他怎么也想不到,李昂竟然用一群囚犯和流民去充数,还把那个声名狼藉的李斯特派了过去。
这一手,简直是绝了!
不仅完美地应付了王令,还顺手把领地里的垃圾给清理了一遍。
现在,他又高调地宣布和索菲娅的婚事,将翡翠子爵和凛冬之塔彻底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。
黑石伯爵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不仅没伤到对方,反而把自己给憋出了内伤。
“李昂·康斯坦丁……”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,眼中充满了忌惮和杀意。
他知道,自己这个年轻的对手,已经彻底成长起来了。
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乡下子爵了。
他已经变成了一头,盘踞在东境的,真正的猛虎。
……
三天后,婚礼如期举行。
翡翠子爵带着丰厚的嫁妆,和一脸欣慰的笑容,亲自赶到了康斯坦丁堡。
当他看到自己的女儿,即将嫁给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时,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笔投资,就是当初答应了这门婚事。
伊莎贝拉大法师也出席了婚礼。
她虽然依旧是那副冰山美人的模样,但当她看向李昂时,眼神深处,却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欣赏和期许。
婚礼的仪式并不算复杂,但却庄重而盛大。
在神官的见证下,在所有领民的欢呼声中,李昂牵着身穿洁白婚纱,美得不可方物的索菲娅,走上了高台,交换了戒指,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。
那一刻,索菲娅感觉自己就像是活在梦里。
她看着身边这个英武不凡,气度沉稳的男人,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,她的心,彻底地被填满了。
所有的不安,所有的迷茫,在这一刻,都烟消云散。
她知道,从今天起,她的人生,将和这个男人,紧紧地联系在一起。
无论未来是风是雨,她都将与他并肩而行。
婚礼结束后,翡翠子爵心满意足地带着自己的卫队离开了。
他不仅收获了一个强大的女婿,还从李昂这里,得到了一批由矮人族工匠最新打造的精良装备。
这让他对未来的领地发展,充满了信心。
而李昂的生活,则重新回归了平静。
他将领地的日常事务,全权交给了温妮和艾米莉这对“黄金搭档”。
自己则将全部的精力,都投入到了魔法的修炼之中。
伊莎贝拉大法师,也开始了对他的,系统性的教导。
而李昂的学习进度,则让这位活了几百年的大法师,一次又一次地,感受到了什么叫做“世界的参差”。
“精神力外放,感知元素……很好,你的感知范围已经快赶上我了。”
“凝聚法术模型……这是【冰锥术】的模型?你怎么可能一次就构建成功?而且……结构比教科书上的还要稳定!”
“无咒施法……你竟然已经可以无咒释放三环以下的全部法术了?这……这不符合常理!”
伊莎贝拉感觉自己的世界观,正在被李昂一天天地刷新。
她教给李昂的任何一个法术,无论多么深奥复杂,李昂几乎都是看一遍,听一遍,就能立刻掌握,甚至还能举一反三,提出一些连她都觉得颇有见地的改进意见。
他的精神力,在他的独门冥想法和伊莎贝拉拉的指导下,如同坐了火箭一般飞速增长。
他的元素亲和力,更是高得离谱。风、火、水、土,四大基础元素,在他面前,温顺得就像是听话的小猫。
伊莎贝拉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。
她不是在教导一个学生。
她是在唤醒一个,沉睡了千年的,远古魔神。
在这样恐怖的学习进度下,时间飞逝。
转眼间,三个月过去了。
这一天,李昂正在书房里,进行着日常的冥想。
忽然,他感觉到,自己精神海中的那个魔力漩涡,发出了“嗡”的一声轻响。
整个漩涡的旋转速度,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。
周围的元素光点,被一股更加强大的吸力,疯狂地卷入其中,然后被压缩、提纯,化为最精纯的魔力。
他缓缓地睁开眼睛,一抹淡淡的蓝色光晕,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。
他能感觉到,自己体内的魔力,比三个月前,雄厚了至少十倍。
他对周围元素的感知和控制,也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。
他心念一动。
一枚巴掌大小,完全由冰元素构成的,晶莹剔透的冰锥,凭空在他的掌心凝聚成型。
冰锥的表面,闪烁着森然的寒光,周围的空气,都因为它的出现,而温度骤降,凝结出了一层细密的冰霜。
“这就是……见习法师的力量吗?”
李昂看着掌心的冰锥,喃喃自语。
就在这时,书房的门被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