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罗未眠……罗未眠……你休想从孤的手掌心逃脱!”
“他既然让你来了羡国,就别盼着你再回去!”
摇摇欲坠的冲击下,是一张偏执、恼怒又不甘的脸。
像是被煎熬撕扯开,急促的喘息后,罗未眠的耳旁传来了近乎哀求的低语。
“阿眠,你安心留在孤的身边~”
——
昨夜情话,到了第二日,还不是同往常那般,太子叫人送来了避子汤?
罗未眠盯着那碗药,心道这羡国太子大概是多少有点毛病。
说来罗未眠已经接连承幸半月,得此专宠不知道碍了多少人的眼,刺痛了多少人的心。
太子妃带着后院众多姐妹和满屋的奴才婢女,直勾勾盯着她将碗里的汤药连渣子都不剩喝干净之后,才不着痕迹松了口气。
紧握着衣袖的手,都重新有了血色。
婢女进来便算了,可连奴才们都能进罗未眠这屋子,她还是下不来床的不体面模样,太子妃摆明了是在无声羞辱她。
偏在羡国太子眼里,太子妃还是个善解人意的贤内助。
多余的对话一个字都没有,太子妃转过身同旁边的良娣轻声道:“皇后娘娘昨儿个赏了番邦进献的料子,咱们太子爷交代了,天渐凉,待会儿妹妹随本宫去挑几匹,做件新衣穿。”
良娣自然是高兴的,出口的话尤其悦耳动听。
“太子妃就是偏心,跟看不见咱们似的。”
罗未眠平静地躺了回去,耳朵里是其他女人娇滴滴的撒娇抗议。
人群远离,罗未眠听到太子妃笑说:“你这丫头惯会拈酸吃醋,本宫把私库里舍不得用的好料子给你总行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