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落地,多了其他叽叽喳喳的声音。
只可惜罗未眠听不太真切,实在熬不住疲惫闭上了双眼。
那狗太子不是人,折腾个没完,害她整夜不曾睡下。
而刚刚出去那些高门贵女明明对她不屑一顾,却还是个个紧绷着神经,仿佛做好了随时要碾碎她的准备。
罗未眠出现之前,太子府可不是这样一派祥和。一致对外的时候,她们倒是齐心协力。
刚才太子妃特意提起番邦进献的料子,就是为了提醒她,她也不过是个物件儿,是被进献到羡国的玩样儿罢了。
可事实呢?
她乃是一国公主。
哪怕罗朝是个边陲小国,可她也是罗朝名副其实唯一的公主!
只是一切都从两年前开始变得不一样了。
罗未眠和即位数月的当今罗朝皇帝没有血脉关系,但她还是要喊他一声‘皇兄’。
不是亲兄妹,他自然是不用管她死活,将她奉上讨好强国的。
他和他那个丧尽天良的爹一样!是个罔顾人伦,夺妻篡位的禽兽!
更朝换代,血海深仇,苟且受辱,罗未眠以为早已经麻木了。
可是,她的驸马……
那坐在罗朝皇位上的人怎么敢,怎么敢把她芝兰玉树昂藏七尺的驸马送来?
哪怕驸马苦涩心疼又含着笑地亲口说是自己要来,要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国陪伴着她,守护着她,可罗未眠还是一口气没上来,病了许多日。
罗未眠怨恨着甚至是诅咒着罗朝皇位上那人时,羡国太子‘好心’告诉她,她昔日的俊俏驸马,已经为了留在羡国净了身,成了人人可欺的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