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畊皱眉看向老者,只见老者满眼的可惜,“那小公主也是可怜,鸒夫人壮实了些,还是能护她周全的。”
肥水不流外人田,这种好事还是紧着自己人来的好。
莫说司马畊不答应,鸒夫先骂了娘,“他司马允昭要脸,我难道就不要了?”
早前他便同司马畊开过类似的玩笑。
当时鸒夫是如何讲的?再长几岁,能给小公主当爹了!
他只比司马畊小两岁,且,他们北创人生来长相着急,面容要比实际年龄大上许多,他还是不吓唬小公主了。
老者彻底背过身去,对这俩人失望至极。
次日一早,听闻司马畊等人登门,靳望亭不甚欢愉。
未碰到面,他也不好断然拒绝,会客厅见了人。
鸒夫随司马畊一同进来的,瞧见不如他魁梧的人,自顾开腔,“传言有误吧?”侧头看向司马畊,鸒夫疑惑不已,“这书生模样还能击退浪人?”他自身过于高大,看谁都像书生。
一群行踪不定的江湖人,俗称浪人,前阵子靳望亭便是去处理他们的。
走近了,便能看到他左脸眉眼处留了不浅的一道斜疤。
“也就这个看着像那么回事。”
鸒夫出声后,司马畊侧头低声警告他,“再无礼便滚回去。”
嘴巴里叼着肉干的鸒夫这才作罢,并不看好被捧过高的眼前人。
“在下司马畊,字允昭,久闻靳公子大名。今日一见,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鸒夫那般傲慢失礼,靳望亭都没有同他计较,面不改色,首先这点司马畊是很满意的。
听了他自报家门,靳望亭蓦地一股钦佩之情油然而生。
从刚才的漫不经心很微妙转为了恭敬,“不敢当,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贵干。”
当年太傅府的惨案,他是听说过的。
老太傅的为人,他也颇为敬重,只可惜生不遇时命丧火海。
他倒不知司马家竟然还有活口。
只是与此同时,靳望亭是真心不愿被束缚,为谁人所困。
司马畊并未对他说出齐介洋要朝他下手之事,先问了他最近可否遇上什么难题。
有着相近目标的三个男人凑在一处,很快便消除了初见的陌生隔阂。
谈话间,鸒夫不由感慨,“我倒是小瞧了你。”
靳望亭的眼界绝非同龄人可比。
目视异瞳鸒夫,靳望亭神色如常,“北创最忌讳族人投敌,不知尊驾是如何轻易迈出这一步的?”
北创人善战,有着他们无法撼动的信仰。
百年来,北创与罗朝世代为敌。
话聊至晌午,不见靳望亭留饭,司马畊苦笑摇头,“看样子,靳公子是无意与我协谋。”
靳望亭有他的一套办事方式,与大部分人都不同不易被人接纳,“靳某不才,只是你我各行其是方不伤彼此。”
说到了这里,司马畊也听出了他抗拒合作,“那若我说,当今罗朝的皇子殿下要将你除掉呢?”
方才他们也试探性提起了齐介洋,靳望亭承认,齐介洋多次对他发来了招揽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