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,也是这么个理。
可实际上呢?
只能说明司马畊到了这个节骨眼儿,还没有放弃说服靳望亭。
“大人所言极是,温彦会多加考虑的。”
他离京旁人如何议论,那小公主怕是都不会在意,但是归宁那日,他是有必要陪着罗未眠回宫一趟的。
没能得到他准确的承诺,司马畊笑言,“小公主是个苦命的孩子,以后你便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了,如果可以,还请你多给她一些关怀,小公主她很敏感。”
靳望亭面上不显,口中回着司马畊,“多谢大人提点,温彦会的。”
二人分开后,靳望亭绷着一张脸跨马在街上,朝着兄弟们有可能会在的地方赶去。
听了司马畊那些话,靳望亭突然有所感悟。
司马太傅是司马畊的父亲,司马畊却没能学到司马太傅的风骨,二者不同。
司马畊经历过太多,他已经变了。
当他一遍遍利用罗未眠想要让他留在京中,放弃北上去救助饥荒中的难民时,靳望亭便不再像从前那般敬重他了。
终归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被欲望和利益熏了心。
——
罗未眠身边多了个人,除去如朝如夕,第三个距离她非常近的人。
三月。
他们都说是驸马家里长辈派给她的。
扭头看了眼不苟言笑的新随从,罗未眠还有点不习惯。
前往钱庄的路上,放下车帘,罗未眠压低嗓音半掩住嘴巴问如朝如夕,“你俩见他笑过吗?”
就是靳望亭,他哪怕没个笑脸,也至少不是这般……仿佛谁欠了他身家性命不还似的。
马车外,完全能听到罗未眠声音的三月脸色黑了下来。
“没有。”
如夕回话的同时,如朝在疯狂摇头,“公主,他不笑就不笑呗,男人嘛,好使就行。”
如夕和罗未眠同时看向如朝,敬她胆够大,身边跟着个恶煞她也能这样淡定。
如朝却不以为意,“不是他自己说,是过来给公主做贴身护卫的吗?”
罗未眠,“……”
如夕,“……”
她们俩竟然无言以对,甚至觉得如朝说的很有道理。
外头三月初次离开千昌,还真没见识过她们主仆这样的女子,只能眉头越锁越深。
到了钱庄,良姜已经等在那里。
“公主,问过驸马昨日那闹事女子的情况了吗?我这里也叫人打听了下,看看和驸马说的一样不一样。”
罗未眠略显失望,“没有,昨夜没找到机会问他,今早我一起来他就不见了!”
良姜面色认真,“那我便先说叫人打听到的吧,昨日那女子根本就不叫‘花娘’,她也没有弟弟在驸马身边做事,更没有孩子,她口中的‘丧夫’,倒是在驸马身边做事。”
昨日罗未眠当场便叫如夕问了人,没人说这样详细,却也是知晓她撒了谎的,“今日回去了,我先问问靳望亭这个人的‘丧夫’是怎么回事。”
物以类聚,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。
良姜面色不佳,“听说她男人在驸马身边还挺有名气的,叫赵临,只是有虐打媳妇儿的习惯。”
言罢,良姜紧接着道:“他们还说那女人原来不是这样的,都是被赵临打出来的。”
这些罗未眠倒是没有想到,“啊?那她可够倒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