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了,前世她与靳望亭毫无瓜葛,齐充便也没有这样直接和他坐在一起的机会。
齐介洋想拉拢他不成,起了杀心,不知这齐充作何想法。
“不过是一些无事可做的兄弟凑到了一起,不喜管束,图个热闹罢了。”
靳望亭丝毫不惧齐充问话,不等他将托词说出,便表明了他的姿态。
不喜管束,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。
你还能将强迫不来的人杀了不成?
齐充这是开口试探,听出他不愿,也就没再聊这个话题。
齐介洋压根儿没打算同靳望亭说什么,席间也就齐充时不时同他说几句话。
这气氛看似和谐,实则奇怪的很。
本就够诡异的场面了,吃了口酒的皇后娘娘突然对罗未眠道:“眠眠,可是有了身子?”
罗未眠整个人都僵硬了。
而和她同样有着大反应的,便是那握紧了酒杯阴沉了脸色的皇子殿下了。
良姩权当自己耳朵聋了,夹了筷菜往嘴里送。
谁知身边坐着最大的靠山,金婷君丝毫都没有意识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还对罗未眠和靳望亭笑着,“小心点,可别闹过了头。”
齐充已经瞧出罗未眠的脸色不对,伸手拉了金婷君,金婷君还小声嘀咕呢,“扯我做什么?闹过头孩子就没了。”
良姩好像听到了瓷器被捏碎,产生裂缝的细微声音。
她没敢往齐介洋的手里瞧,可她能断定,声音是从他手心儿里发出来的。
罗未眠脖子都红了,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话。
这一茬揭过去也便算了,偏偏金婷君是个不过脑的。
“哎呀!瞧我,给高兴忘了。”
倾身几乎贴上了齐充,金婷君掩口小声道:“眠儿不叫我说。”
齐介洋掀起眼皮子看向了口不择言的人。
顷刻间,齐充立刻感受到了他的怒火,忙圈住了金婷君绷着脸道,“喝醉了也不老实些,胡说八道,眠儿和驸马刚成婚,哪里有那么快?”
金婷君钻到齐充怀里一笑,像是忘了先前告诉过齐充一样,紧贴他耳朵又说起了罗未眠对她扯谎说过的事。
“才不是,眠儿和驸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,怕有身孕才急着成婚。”
罗未眠想死的心都有了,好在她已经嫁给靳望亭,就是回去后得好生解释一番。
‘咔嚓’!
手中酒杯彻底崩裂,齐介洋面前桌子上洒了酒水。
良姩想遮掩都来不及,齐充目露凶色,“你在做什么?”
就算他有些忌惮这个儿子,可到底骨子里是爹,齐充以为他在对金婷君发泄不满。
齐介洋心中阵阵发凉,眯着眼嘴角挂笑,“这杯子质地差,还没碰就碎了。”
扭头看向心腹,齐介洋冷声道:“查出来是哪里造的,抓了。”
罗未眠心脏猛地缩紧,眼前犯晕。
手背上突然一暖,罗未眠察觉到了来自身边人的无声安慰。
硬着头皮,罗未眠抬头笑对金婷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