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有人从北面回来过年,罗未眠就做好了准备。
当天夜里,罗未眠叫早已经恢复的夏侯回将人给捆了。
眼下那赵临正被关押在他偏僻的住处,有人装作走亲戚的在那里守着。
罗未眠问了回来的人,说是靳望亭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,于是才给他去了信。
谁知道这家伙只写了两个字。
——等我
将信展开给良姜看,罗未眠颇为无奈,“靳望亭要是敢维护那畜生,我就直接叫夏侯回……”
说着,罗未眠眯眼做了个磨刀霍霍的动作。
良姜道:“这事南风知道吗?”
罗未眠还没有告诉她,不想揭她的伤疤,“我原想着等解决了再告诉她。”
良姜斟酌片刻,“我觉得,还是让她知道的好。”
仇,要自己报才来得痛快。
那么艰难的时刻她们都熬过来了,到了如今,还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。
“你不用把她想的那么脆弱。”
罗未眠想着也是,“好,那我待会儿就去找南风。”
太尉府
老太尉良有田的面前,直挺挺跪着三个人。
其中跪在中间的良守约脸最黑,跪在他两侧的人则是伤最重。
“老子还没死呢!你们想丢人现眼,也等老子入了棺!”
想到良守约是真的失去了母亲,老太尉对这个大儿媳不满,对亲嫡孙还是心肝儿宝贝的不行,于是赶忙放缓了语气,将矛头指向了另外两个人。
“凝安好好的,你们做什么招惹他?”
这一看就是打架吃亏的,可谁让良守约看上去更有理一些。
老太尉良有田不由分说便骂起了另外两个。
“祖父!看我都被凝安揍成这样了,你还说我?”
老太尉气得抬脚便踹了过去,“你还有脸说?老子白教你拳法了!”
习武之人,年纪还比良守约大四岁,愣是被揍成了猪头,良有田光是看这一点,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还……
瞧着和良护平日里亲近的良頔,一个二十二岁混迹军中的儿郎。
良有田青筋都冒了出来。
这亏得是在自己家中,若是外头,他脸都丢没了!
“说!你们是怎么招惹凝安的!”
良有田没等良护爬起来,又给了良頔一脚。
良守约直挺挺跪在那里,紧咬着牙根。
良守约能不吃不喝,却不能停止拉撒。
如厕时,他听到了二房次子和四房三子在抱怨,才动了手。
被毫无预兆踹了一脚的良頔心虚的厉害,假装爬不起来。
可良护已经直起一半身,不好再瘫下去,只好硬着头皮回良有田的话,“就,我们俩正说着话呢,凝安要如厕,可能是我俩占地方了,凝安就突然朝我们俩打了过来。”
良护还想着,不回话会挨揍,却不想,他这不如不说的话,会让他更惨。
良有田瞧着他那没出息敢做不敢当的样,挥手就把良护捞起来,直接丢到了外头。
如此,良守约仍旧是不解气,拳头紧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