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人做活儿的南风搭眼便瞧见了她,“咋的?木机阁那群大老爷们儿还瞧不上我们做的衣裳?”
以往光顾着给朱厌军众人忙活了,他们自己到头来什么都没有。
有天几个管事的在罗未眠那里开会,不知道谁玩笑提了一句,张鲜便说,他们期颐居、幼子馆、针线堂、马舍、乃至信使等等,大家都可以有专属于自己的有特色的穿着呀!
这不,木机阁的昨日叫罗未眠送了过去,南风还当她不高兴是因为这个。
“你可饶了他们吧。”
罗未眠抬起眼皮子掀了风风火火的南风一眼,“他们也得有那个胆子给你提意见才行。”
南风高扬着下巴冷‘哼’了声,抬步去忙开。
罗未眠盯着忙忙碌碌的众人,琢磨着也不知道谁家男人最听话,最服帖。
她该朝谁打听呢?
良姜一个没嫁人的姑娘,她想的主意就是给靳望亭好处。可她已经把能想到能做到的事情,都已经做了呀!她没什么好给的了。
“你咋还在这里站着?”
南风出来做事,又瞧见了罗未眠,好奇问道。
想着南风从前和赵临不愉快,罗未眠便没打算开口,“我喜欢闻这些布料的味道,多闻一会儿。”
她面不改色,说得真跟那么一回事儿似的。
南风瞧了眼跟着罗未眠的如朝如夕。
俩姑娘一个耸肩一个比她还懵,南风脑子一转,拉住了罗未眠,“你不会是有了吧?”
罗未眠,“……”
如朝如夕猛地相视一眼,“……”
离不远的三月,“……”
南风紧接着道:“有了身孕,是会变得跟以往不太一样,每个人喜好的都不一样的!”
她还当罗未眠害喜,“这里乱糟糟的,你也别总站着,拿两匹布回去,够你闻几日的了!”
说着,南风还抬手要招呼人,叫人给罗未眠拿布。
罗未眠赶紧拽住了她,“我没有身孕!”
说这话时,她声音压的极低,可也着急,以至于距离近的几个婶子齐齐朝她看了过来。
罗未眠的脸当即便爆红了起来,赶紧逃离原地。
这事儿闹的,她都不好跟人解释了。
好像说多了,就成了靳望亭不行似的。
关键他俩生娃娃的事都没做过,哪里有身孕去?
“没有就没有,你跑什么?”
南风到底不放心,追了出来。
她悄悄问了如朝如夕,俩人不知道,南风这才追问她这个当事人,“说吧,啥事?我怎么也比你大上几岁,道理该比你知道的多一些,遇上难办的,也给你出个主意。”
罗未眠有点感动,“就是,我想求着靳望亭办点事情,可他不愿意。”
南风思索片刻,拉起了罗未眠,“走!找张鲜。”
良姜的眼光没有错,别看张鲜性子软,可她当大总管,头脑聪明着呢!
底下的人没有不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