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前,她先凑到了三月跟前,“你看,你要是教我工夫,我就能点她哑穴不叫她骂骂咧咧。”
对啊!
看眼没进屋,继续在耍长矛的靳望亭,如朝压低声音问三月,“刚才怎么不点她哑穴啊?”
都把主子吵醒了,好不容易男主人回来了,主子能睡个安稳觉。
“不知道。”
三月不想和如朝说话,她总是能叫他看到自己的不足。
瞧刚才如朝那干脆出手果决的样子,多解气!
不像他,只能心里气,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我跟你说话呢!怎么不理人呢?”
胳膊肘重重撞了三月一下,如朝不高兴道。
三月胸口疼,“你是不是个女的?”
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?
她都撞他几回了?
“啊?你还把自己当男的呀?”
如朝疑惑脱口而出,看了三月两眼,迈步进了屋子。
三月,“……”
如朝的意思,其实是觉得他们在这里伺候,哪里还有男女之分,有用的,就是好的。
还分什么男女啊?
但是她没有说清楚,搞得三月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叫人误会的事情。
罗未眠瞧着如朝兴高采烈进门,问了一嘴,“你又干了什么大事回来啦?”
如朝如夕的小九九,她虽然不是一清二楚,可如朝这家伙不会隐藏,什么都表现在脸上。
如朝忙求救看向如夕,心虚极了。
如夕慢条斯理,出声替她道:“外面的人太闹腾了,也不找个合适的地方。”
“如朝,你有没有好好跟人说?”
她力气大,如夕笑着问道。
这个如朝会接,忙信誓旦旦对着罗未眠道:“放心吧!我没有动手,就算别人再不识好歹我也站出来叫她有事可以跟我说了。”
如夕心道真是个不会拐弯的,无奈摇了摇头。
罗未眠抓住了‘不识好歹’四个字,看向了如夕,“是什么人来找他?”
这事儿瞒不住,从别人口中得知着急,还不如索性她来说。
如夕说起来,语气轻柔,声调和缓,给够了罗未眠消化的机会,“这人不在咱们这里做事,听说全靠着她这个小儿子。因着这一点,爷特意叫人按照他们家的情况多给了抚恤金,可她仍旧不知足。”
罗未眠听后,缓了会儿才道:“用了饭,叫张鲜陪我过去一趟。”
如夕知道罗未眠是个心肠软的,怕是又要贴补那家,“是。可是主子,那真是个不说爷好的。”
在这里都这样闹,外头指不定怎么败坏朱厌军的名声。
罗未眠也考虑到了这一点,“正是因为如此,我才想见见这位老人家。”
如朝插嘴,“什么老人家,比如夕跑的都快!”
如夕瞪她一眼,继续伺候罗未眠。
而在靳府大闹了一场,没掀起来多大风浪的老妇人此时正大口吃着肉,面前坐着一个人。
“明日,我叫姐妹们再瞅准了时机去闹,什么时候人最多,我就什么时候叫姐妹们闹。”
“等着我好消息吧!”
一整盘肘子她也不嫌腻口,就那么吮着手指头,继续拿牛肉往嘴里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