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他们手里有传国玉玺,事情应该会好办些。”
再借此召集起旧部,该是不小的助力。
从前是墨韬元太小,大家都看不到希望,如今他卷土重来,哪怕是身埋半截的,都要蹦出来支持一番!
更何况,还有司国出手。
“对了,成定侯府上那位小姐,你见了她吗?”
鲁拾灿,那平日里荣宠一身,高高在上骄傲的侯府嫡女。
良姜点了头,“才几个月没见,她比从前更枯瘦了。”
钱庄这边不比靳府,只要鲁拾灿稍微耍点心思,就把伙计骗了过去。
罗未眠坦言,“我昨日都没敢见她,起初她死活不肯说是谁。”
良姜说明了她的来意,“她其实最想见的人还是你。这世上如今大概是没有人会对她伸出援手。”
罗未眠昨日听了靳望亭的话,便猜到了,“这种事情,可不是我能管的,她找我也没用。”
只是当局者迷,她失了理智,“那鲁拾灿想让我替她求求你,让你去求皇上,饶过她一家老小。”
罗未眠贵在有自知之明,“她可太高估我的本事了。”
——
昨日在罗未眠那里吃了闭门羹,被良姜回绝的成定侯府嫡女鲁拾灿被一群人嬉笑调侃着。
“怎么?这点都做不到,我还怎么叫我爹去替你家那么多人求情?”
“你别忘了,你现在已经不是侯府嫡长女!”
“哦,对了,你得多谢良姩,要不是她,你现在都不知道会被齐介洋带到什么鬼地方去。”
“还妄想着当皇子妃,也不瞧瞧你有没有那个命!和戏子们同台演出,你都不如她们好看!鲁拾灿,你知道你平日里的趾高气昂有多叫人讨厌吗?”
“你到底还爬不爬?求人没有个求人的姿态,这叫我怎么帮你?”
有人笑对刚才提起齐介洋的人,“什么皇子命,那齐家父子不也丧家犬一样滚出司国了?咱们这位鲁小姐可是逃过了一劫!”
“什么呀!逃过了齐介洋,不还有她爹的滔天大罪等着灭她呢嘛!旁人就算了,她可是嫡女,如今在这里,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?”
鲁拾灿的视线落在眼前地面上,脑子里是绝望和想要放弃的念头。
“快一点!陪你熬了一宿,姐妹们还等着回去睡觉呢!”
昨日鲁拾灿从良姜的钱庄出来,去求了朝中如今能说得上话的某位大人。
那位大人同样拒绝了她,鲁拾灿要离开的时候,遇上了那位大人的女儿。
她说可以帮鲁拾灿求她父亲,并且能多叫上几个姐妹,让她们回去了都求她们的父亲。
这样,众臣求情,皇上定是会网开一面法外开恩的!
鲁拾灿喜出望外,随即便跟着那位小姐寻了好几个地方。
直到她进了戏楼,直到那些人起哄叫她登台,直到她们在台下笑得人仰马翻,鲁拾灿才反应过来,不过是她们拿她取乐罢了。
‘今时不同往日’,鲁拾灿不断在提醒着自己,逼着自己强颜欢笑。
一整夜里,鲁拾灿都在幻想着,她们玩闹够了,会多少替她求一求家中父亲叔伯。但是眼下,中书令家的小姐抬腿踩在桌沿上,叫她从nbsp; 她还说,钻过去,她现在就回去求她父亲,替她鲁家求情。
鲁拾灿刚要挪脚,只听一道男声不屑道:“京中贵女的把戏,可真够下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