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我做住口!”
问父低嚷一声,赶忙又朝着靳望亭道:“温彦,她到底做了什么?”
他这三儿子还没有发现,他问家人是全部都被叫到了这里的!
老三闭嘴,还想着,他问家功劳这么大!为朱厌军付出了那么多,难道都抵不上他小妹犯一次错吗?
不服气着,老三往问渔身边靠了些,低低告诉她,“没事,有三哥在。”
问渔这会儿知道害怕了。
可有了她三哥的话,她突然觉得自己又没错!
靳望亭让他们走,也得让他们离开的清楚一些!
“昨夜问渔擅作主张做了什么好事,就让看见的人来说一说吧。”
抬手招了心腹,不多时,问家人便了解到了来龙去脉。
问父气急败坏,动手就要打问渔,“你这个不孝女!谁让你那么做的!”
问渔总算是知道,靳望亭今日一见到她,就明白昨夜的事情不是罗未眠安排的。
可是她在罗未眠跟前说的话,怎么可能有人听到?
“我没有!就是公主让我找的李善善!”
她还在嘴硬。
靳望亭盯着她看了好久,才朝着心腹示意了下。
心腹走到问渔跟前,看了眼问家老三。
“我耳朵不好,幼时家中请了高人指点,会唇语。”
昨夜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一心喝酒,暗中注意着各处呢!
那可是他们家少主的妻子,往常从来不示好的问渔突然找过去,自然会引起注意。
“方才你三哥说‘老子还就不信了’,你问问看,是不是。”
靳望亭招呼了下,这人才靠近的。
问家老三闻声目瞪口呆,哪里还需要再问?
问父抱拳单膝跪地,朝着靳望亭道:“是老夫教女无方,给温彦找麻烦了。”
他也总算是知道,靳望亭为何一下子喊来了所有他问家人。
“昨夜之事,不会有人提起。即日起,还请问叔带着家里人前往惠国,最近西戎不安分,有消息,还请问叔速速传来!”
惠国辽阔,可也人烟稀少,气候干燥。
不少入侵势力都意图以惠国为突破,撕开瓜分华夏诸国的口子。
朱厌军儿郎都知晓,靳望亭的心不在任何一方。
他不是为了单独帮助惠国,而是要防止外敌入侵。
“是!老夫这就带着他们前往惠国!”
问叔和老大老二能理解靳望亭的苦心,问大娘却舍不得这里的一切。
待到离开,问大娘才敢问她大女儿,“咱们再也不能回来了吗?我在幼子馆里待好好的。”
‘啪’!
问父一个巴掌扇到问渔的脸上,问大娘腿软了下,泪眼婆娑起来。
她也知道这事她女儿做的不对,可是她真的很喜欢幼子馆。
每日都有那么多人作伴,还有那么多孩子需要她。
家中除了她,都是有用的人,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发挥价值的地方。
“我现在但凡能掐死你,绝不留你!”
问父咬牙切齿对着问渔说罢,迈着大步朝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