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,靳望亭竟奇异发现,罗未眠的肚皮撑开老高!
而罗未眠则是龇牙咧嘴,赶紧跟肚子里的小东西求饶,“小祖宗,不打了不打了,你赶紧收了神通吧!”
可太疼了!
随即伸手,靳望亭摸上了罗未眠鼓起来的肚皮。
不知道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在蹬腿,还是在伸胳膊,有个小小的五指冒了出来。
靳望亭不是故意掀开罗未眠肚子看,而是她疼得挪了好几下,里衣跑偏了。
丝毫力气都不敢用,靳望亭将大掌覆上了那小小的模糊五指上。
不知道是被父亲的威压震慑住了,还是陌生,里头的小东西还真就安生了下来,当即缩了回去。
罗未眠可算是松了口气,习惯性开口哭唧唧,“夫君,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欺负我,我不想生了。”
说着,她还娇滴滴朝着靳望亭拱了过去。
当罗未眠窝在靳望亭怀里假哭的时候,猛地意识到,她怎么又跑到他身边了?
靳望亭根本就没有昨天夜里亲吻和‘小君’的记忆,心底深处是有些动容的。
眼前人这样瘦小,肚子却吓人的大。
他从来都没有想过,孩子在肚子里竟然那样能折腾,“下次娃娃再闹,你……找我。”
罗未眠闷闷‘哦’了声,默默退了回去。
靳望亭怀里一空,有些落寞,偏头轻声道:“睡吧。”
罗未眠又‘哦’了声,乖乖躺在那里。
靳望亭没有特别清晰的印象,只因为他在无数次的梦中,将她那样对待过。
甚至有更过分、更凶狠、更血脉喷张,将她欺负哭了的。
面上镇定自若,私心里,靳望亭暗骂着自己禽兽。
她怀孩子已经够辛苦的了,他昨夜喝醉了,居然还有那么禽兽的念头?
靳望亭在自我唾弃的时候,千昌靳氏,靳母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十瓣用!
“混蛋小子,他翅膀硬了,眼里就没有我这当娘的了!”
“算日子,我儿媳妇都要生了,他才来信,他怎么不等娃娃会走了,能自己回家了再知会我?”
“看我不收拾他个小兔崽子!”
“他给我儿媳准备红糖了没有?草纸、醋水、干草黄莲、人参、五枝汤,他都知道不知道?”
这些都是女人临产前必备的物件儿!
“哼!好在我这个做祖母的上心,提前准备有东西,才不至于空手去。”
要说,还是靳母有远见。
这事儿靳父不知道念叨过她多少回了,嫌弃她安排的太早。
靳母就说了,成了婚的,迟早会要孩子,早晚用的上。
谁知道这样快,靳母好些东西还没有准备,这会儿正收罗着往箱子里装呢。
虎头鞋、虎头帽、百家衣、数不清的围涎、木摇车、青白瓷狗、小铃铛、小糖人、竹龙、鲁班锁、风车、拨浪鼓等等等等!
不伤手的布玩样儿两箱子装不下,大的小的,适合孩子各个年龄段的!
靳父都看眼花了,“小君,咱们先过去就行,这些叫人收拾了,再送过去即可。”
靳母腿脚没停,想起来还有专门给儿媳准备的好东西没有拿,“都怪靳望亭!他要是早些来信,我也不至于这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