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靳望亭有向司国靠拢之意,而是要告诉大家,“无论从国事角度还是民族大义上来讲,司国绝对是和咱们目标相同的。”
有援军,自然是叫人踏实的,不至于出了变故,他们太吃力。
“好!嘎虏是定要灭的,那羡国要是敢耍花样,兄弟们照样斩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震天响的呼声传向四方,靳望亭做了个噤声手势,“抓紧休息,咱们可不能等敌人来了才有反应。”
天不亮都要做好准备,迎接他们的,将是瞬息万变,比之从前都要复杂的场面。
甚至有人提议,干脆将那羡国人一并当成对手得了!
这是最正面直接的方式了。
怎奈那羡国太子有城府,还有摸到了嘎虏后方的猛将,若是真要直面敌对,那是逼羡国与他们为敌。
这不是好对策。
为今之计,只能先配合着羡国,将嘎虏赶走。
哪怕他们要叛变,也会是在嘎虏人消失了之后。
说到底,他们才是同为华夏儿女之人,没道理去帮外敌!
这些,靳望亭大致说给了兄弟们。
——
天刚蒙蒙亮,身在司国的靳母便起了身。
千昌那边没有让过来更多的人,靳父瞧着她着急,连伺候的人都没喊,还帮着她穿衣系带。
“你看!这外头挂的可是‘靳府’,我儿媳妇是个明白人!”
靳母昨日便想说了,忙着和罗未眠说话,急着看小娃娃,给忘了。
靳父熟练打了个结,“是是是,温彦也就干了这么一件靠谱的事。”
靳母没吭声,洗漱后,坐到了梳妆台前头。
靳父趁机收拾了自己,赶忙紧随其后,拿起了梳子开始给靳母梳头发,“原先还以为他着急成婚,是有什么隐情,结果咱们多想了,果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。”
“行行行!你歇着吧,我自己来。”
平日里靳父这手法绝对比贴心的丫鬟还要巧,可今日靳母不是着急去见孩子嘛,心里点着火呢。
靳父还没洗漱,叮嘱了她别揪太狠,自顾赶忙去忙他自己的。
罗未眠那边,今日也没敢睡懒觉,让如朝如夕早早将她喊了起来,这会儿,已经做好了随时见公婆的准备。
如夕心里还是不舒服,“公主可别叫表面的好给骗了!多留个心眼才行。”
罗未眠都不在意那个,笑着应付了如夕。
知道她没往心里去,如夕又道:“公主!奴婢说真的!”
她话音刚落,被人喊出去的如朝回来了,“公主公主!了不得啦!夫人和老爷他们从千昌那边带了很多很多礼物!”
如朝展开手臂,狠狠划了个圆,恨不能把胳膊展到外头去,“库房都放不下啦!”
听说光礼物就装了两船,驸马爷家里得多有钱啊!
如夕反正心里忘不了靳母那装模作样的‘快快请起’,“哼!还说呢,连个见面礼都没有给咱们公主。”
罗未眠拽如夕一下,面色认真道:“行了,你再这样我可是要生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