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压低了声音,罗未眠提醒如夕,“我跟靳望亭怎么回事,你心里还能不知道?拿了人家父母的东西,我没负担的啊?”
简单的礼物也罢,给孙子的,她也接受,可若是给她什么贵重的,她是不好收的。
如夕有些一言难尽。
她都快忘记这些了,纠结着,如夕问罗未眠,“驸马挺好的,公主难道就不心动吗?”
搭伙过日子,跟心里装着对方,是不一样的。
罗未眠没敢异想天开,“想什么呢?你是不是在提醒我,该给你找个婆家了啊?”
如夕气得跺脚,“公主!”
如朝瞧着扭头羞红脸走人的如夕,跟罗未眠念了一句,“奴婢看她就是想男人了。”
不过,“公主,可得多留如夕两年,我一个人可不行。”
如朝从来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。
府上其他人听说了靳望亭的父母过来,也商量着,一起来问候一声。
“去!都去!也得让靳家人知道,咱们都是公主背后的人!”
南风气势汹汹一脚踩着凳子对各位管事道。
“要不是怕公主不允许,我都想再多挑几个出来呢!”
张鲜最为理智,“你可别坏了公主的事,该有的规矩,必须有,省得叫人低看了。”
平日里罗未眠对大家太好了,从来不拘着,好些人便养成了信马由缰的性子。
再没有去哪里做事,比在这里好了。
给人当了几十年婆婆的禹祖祖出声道:“张鲜说的对,去问候一声,是咱们的礼。但是咱们定然不可咄咄逼人。”
朝着南风看去,禹祖祖交代她,“尤其是你这个野的,最好给我收着点。”
瞧着她刚才说话的样子,眼神里是遮掩不住的攻击性。
南风还不服气,“都软绵绵好脾气怎么成?那叫人瞧着,还当咱们公主身边没人呢!”
木机阁管事也被叫了过来,是个早年间断了五根手指头,右手不能拿起兵刃的中年男子。
朝着南风摆了摆左手,男人笑说:“能教出温彦那样孩子的人,不会像你以为的那样不通情达理。”
马舍的管事索性打趣南风,“要不我们先去探探情况,若是他们不友善,你再出面不迟。”
南风还真琢磨去了。
张鲜抬手拉了下南风,看向众人道:“我先去问问如夕姑娘,方便的话,咱们再去不迟。”
“是这个理。”
信使主管应了声,便起了身,“啥时候要去,再叫人去喊我。”
说着,他便要走人。
南风叉腰挡住了去路,“嘿!你跑什么?这里正商量着呢!张鲜要是去问过,能去了,咱不是直接就上了?”
信使主管心里急呀!
“景国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,你让我坐这里等?”
他也是曾经朱厌军中的一员,这回派了好几个十来岁的过去帮忙。
从昨日开始,他就收不到消息了,说是心急如焚都不为过。
南风忘了这一茬,闻言倒是没再纠缠,收了胳膊,“对不住,我猛地没想到。”
张鲜更是赶忙表态,“那你便回去,不用再来,那边的事情还需你们多多费心。”